《刺骨》第十七章

要按林西顧覺得,不管自己得了什麼病,吃了厙瀟給的這四片藥也都該好了。但事實并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吃了冒藥之后就更困了。

下午周過來問過他,林西顧迷迷糊糊地跟他說自己可能是冒了,有點難。周告訴他如果實在難就回家,他給開假條。林西顧只是困,要說多難也還沒有,就是暈。再說他也舍不得厙瀟,從中午開始他心里始終酸酸漲漲的,這個勁兒還沒過去,他怎麼可能回家。

他側著頭趴在自己胳膊上,半閉著眼睛看厙瀟。厙瀟臉上永遠都是淡淡的,沒什麼表,但時間長了林西顧已經能從他的臉上看出背后的心了。

就比如現在,他的心是平靜的。

林西顧又不控制地想起早上厙瀟那個笑。真是想起來就甜得不了,很想借著現在生病的勁兒干點什麼,比如趁機他的手一下。

可是那樣太猥瑣了,林西顧趕把眼睛閉嚴實了,不敢再看,更不敢再想。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西顧就又睡了,他的臉還是不正常地泛著紅,干裂起皮,整個人看起來很有些可憐。

董軒下課的時候回頭來看,嘟囔著說:“這麼睡不行啊,他好像冷,一直著肩膀。要不我去跟老師說一聲,送他回去吧?”

自己說完沒人回應,他回過頭去撞了撞他同桌的胳膊:“啊?要不咱倆送他回家啊?”

“哪兒顯著你了,剛周不過來問了麼?西顧說不想回家。”他同桌也轉過去看林西顧,想了想了自己的校服外套,遞給董軒:“你上后邊給他蓋上點,他好像發燒。”

“你這服也太小了,我我的吧。”董軒攤開他同桌的服看了看,“你這不夠寬啊,哎你這服幾號的?你是不都沒有一米六啊?”

“給我滾。”同桌懶得搭理他:“你那服給人蓋人都嫌埋汰。”

董軒笑著說:“我知道啊,我這都好幾天沒洗了,這要是新洗的我早了給他了。”

倆人還互相兌著,等董軒拿著服要過來給林西顧蓋的時候,發現他上已經有個外套了。厙瀟在旁邊穿著短袖低頭做題,出來的胳膊在這十月天里還顯眼的。

董軒不太敢跟厙瀟搭話,坐回位置上把服遞給他同桌:“你這小服你自己留著穿吧,人西顧有同桌。”

厙瀟的服上有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他們家用什麼牌子的洗洗的。林西顧對這個味道很悉,他很喜歡。這會兒這味道離自己特別近,就莫名覺得安心。

因為這味道在就說明厙瀟離得不遠。

他伴著這麼若有似無的香味又睡了兩節課,最后一節課的時候終于清醒了些。或許是這一整天下來的驚喜實在太多了,當他看到自己上披著厙瀟外套的時候,驚喜肯定有,但要比之前好承多了。

“你快穿上吧,多冷。”林西顧把服還給厙瀟,乍一從自己上拿下來的時候還真覺得冷的,“謝謝……”

厙瀟沒接,看著他的臉:“穿著。”

“我不用真不用,”林西顧覺自己嗓子要冒煙了,趕喝了口水,“我今天真是睡傻了。”

一整天下來他都沒看厙瀟幾眼,這點時間全睡過去了,想想還虧的。不過盡管他很舍不得每天跟厙瀟同行的那二十分鐘,但今天實在是沒有力氣,放學只能打個車回家了。

林西顧嘆了口氣,就是早上穿了,耽誤了多事兒。

他和厙瀟的關系就是這麼一點一點親近起來的,從前的厙瀟是什麼樣,林西顧只要想想從前和現在的對比就覺得特別滿足。

他這一場病持續了好幾天,等到徹底好了之后他看著厙瀟的眼睛比原來更亮了。

“厙瀟!”林西顧見厙瀟從路口轉過來,跑了過去笑著打招呼:“早上好!”

厙瀟也對他淺淺地笑一下,低聲說:“早上好。”

林西顧腦子一就沒控制住自己的口而出:“你笑起來特別好看。”

厙瀟愣了一下,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林西顧回過神來咬了下自己的舌尖,這怎麼就這麼欠。你是流氓啊林西顧?是不最近厙瀟對你太好了你有點飄?哪有男生跟男生之間夸對方好看的,人是不得覺得你有病?

你就是有病。

林西顧懊惱非常,干干地笑了下:“我今天好利索啦,嗓子不干了也不啞了,這幾天一直迷迷糊糊的給你添了不麻煩吧?”

厙瀟又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沒。”

林西顧也不再說話,倆人都低著頭默默往前走著,這畫面看起來有種別扭的喜

進了教室,李芭蕾攔住林西顧,給了他一個保溫杯。

“這啥?”

李芭蕾一邊吃著餅干一邊說:“我媽煮的湯,你不是冒了嗎?我讓給你煮的,拿著喝吧,都喝了你就好了。”

“我本來就好了,”林西顧笑了下,對說:“謝了啊,芭蕾。”

“謝什麼呢?咱倆什麼關系,你都離我那麼遠了還不忘買巧克力給我,我給你帶個湯怎麼了。”李芭蕾晃了晃手,回自己位置坐了。

林西顧拿著保溫杯回到自己座位,他因為早上夸了厙瀟一句好看,導致到現在都不太能自在地對他說話。

林西顧從書包里拿出記分的小本,默默低頭寫上:“冒期間百般照顧,分數無法計算,象征加二百三十。”

“308。”

這分太高了,再高就失真了,應該找個什麼機會扣一點。

可是最近也真沒什麼能扣的,現在厙瀟在林西顧眼里幾乎沒有缺點了,以前那些缺點現在都快優點了。如今也就他打架傷了林西顧能毫不猶豫扣點分,其他的分扣起來都是萬分糾結的。

比如以前他一煙林西顧總要扣個五分八分的,但現在聞到他上有煙味兒林西顧只會覺得迷人,恨不得再加個三兩分。

沒有辦法,人眼里全都是西施。西施做什麼都是對的,不需要道理。

林西顧還算計著自己那點分,就覺到冰涼的手指輕輕點了他手背一下。他低頭一看,厙瀟的手就挨在自己手邊。林西顧還發著呆,厙瀟又在他手背上點了點。

“哎!怎麼了!”林西顧回過神來,知道這是厙瀟在自己,他趕應了:“怎麼了厙瀟?”

厙瀟看著他說:“我要出去。”

“哎好的!”林西顧站起來給他讓座,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厙瀟剛剛那個眼神看著很無辜,但是真的太可了。

厙瀟回來的時候上帶了煙味,他應該是去煙了。這次林西顧沒用人,主站起來讓他進去。他覺手機在兜里震了一下,他坐下之后點開看,是李芭蕾給他發的短信。

“林西顧,我怎麼突然發現你看你同桌的眼神不對呢?嗯嗯嗯?”

林西顧心里一咯噔,想了想回復:“怎麼不對了。”

覺很……灼熱。”李芭蕾回得很快。

林西顧往那邊看了一眼,這姑娘正趴桌上著玩手機,林西顧回:“你不好好上早課你看我干什麼,你那顆八卦之火好像點錯地方了。”

這條短信李芭蕾沒回,不知道在下面著玩什麼呢。林西顧自我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因為生病的這幾天窺探到了厙瀟的心,發現他跟表現出來的不一樣,所以收不住自己的緒了,總是不自想看他。

也有可能,林西顧深吸了口氣,覺得人就在自己邊還不能明正大地看,這很痛苦。

人的思想一開小差的時候就容易隨手劃拉出自己的心事,林西顧自己都沒注意到,他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在草紙上寫了十幾個“厙瀟”。

這在厙瀟出去之前就已經劃拉出來了。

等林西顧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整張臉突然間紅。天爺!剛剛厙瀟出去的時候始終低著頭的,自己在紙上這麼明顯地寫著他名字,他不可能看不見啊!

啊啊啊啊這還讓不讓人活!

他捂著自己的口直直地臉朝下趴在桌上,額頭撞桌子還撞出了聲。厙瀟被他的作嚇了一跳,扭頭看過來,就看到林西顧趴在那里,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厙瀟挑著眉看他。

林西顧額頭抵著桌子來回蹭著,出來的半邊紙上還寫著厙瀟的名字。

厙瀟抿了抿,扭頭看向窗外。

初秋的葉子剛剛有點泛黃的意思,風一吹就幾片幾片地落下來,那樹葉翻翻繞繞,就像搔在人的心上。

年的心事隨著樹葉翻轉飄搖,一個繾綣,一個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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