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棺夜行》第13章 消失

我想家了,想我爸媽了。

朝著家的方向大吼:“爸媽,我回來了,我還活著,我還活著,你們的兒子還活著。”

我向山下狂奔。

被困在棺材里一天二夜,但覺上我被埋在地下已經數百甚至數千年了。

跑到山腳時遠遠去。

悉的房屋,悉的小道,村子一點都沒有變。

沒有變!

村里很靜,死一般的安靜,而且沒有一戶人家開燈。

一路往村里走,先是路過廢棄的小學。

小學的屋頂塌陷門窗斜掛下來,那面鮮艷的紅旗也不再鮮艷,日曬雨淋的上面都是一個個破

那只鬼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小樹林里。

想起在墳頭哭泣的一幕,我心中悸,進了小樹林,了一圈。

可惜沒人回應。

不在了。

說是瞎子的紙人小鬼,讓元氣大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離開小樹林,繼續往前走。

道路兩旁的房子變的破舊不堪,門窗也都敞開著,被風雨吹打的啪啪作響。

好像很久沒人居住似的。

我開始覺不對,不由加快腳步。

前方就是小賣部。

小賣部的門也是敞開著,門口的廣告陳舊的都褪干凈了。

怎麼會這樣?

村里人呢?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心里到一陣恐懼,撒向家的方向跑去。

“爸,媽”

我家門也是敞開著,家里的家七八糟散落一地,布滿了灰層,墻角也布滿了蜘蛛網。

家里好像也很久沒人住了。

怎麼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村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好像整個村子都荒廢了。

我順手把家里的家一件件擺好。

在餐桌的底下掉落著兩張照片,照片上沾滿了灰塵。

一張就是爸爸跟葉文強父的合照。

而另一張是我爸跟兩個男人的合影,一個是葉文強叔叔,另外是一個憨厚的老農。

老農的頭像剛好被一點污漬給遮住了大半,認不出是誰了。

覺有點眼

我的份證還在屜里。

甚至倩倩拿給我的那紙婚書也在我爸媽的房間。

家里重要的東西都還在。

我爸媽去哪兒了,人怎麼不見了?

我又去了師傅家。

師傅家也很久沒人住了,但有一點不同,家擺放整齊,貴重的東西都被整理走了,門窗是閉著的。

怎麼只有師傅家特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整整一個村子的人,全都不見了。

覺自己像是個被大人棄的孩子,各種負面緒占滿我的心,擔心,徘徊,無助,更多的還是害怕。

我心懷忐忑的在沙發上湊活了一晚。

第二天,我走出了村子。

來到隔壁村,村口有個涼亭,幾個老漢正在下象棋。

看到活人,我繃的神經松了一點。

走了過去,問一個閑置的老漢道:“老爺爺,我跟你打聽一件事。”

老漢手里拿著旱煙,敲了敲鞋底,道:“啥事。”

我說道:“名花流村怎麼一個人都沒了。”

聽到名花流村,老漢的臉一變:“小伙子,我勸你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那里出大事了,荒廢了。”

我道:“荒廢了?”

老漢道:“你還是別問了,趕回吧。”

我道:“我是無路可走才來名花流投奔親戚的。”

老漢聽我這麼說,才嘆了口氣說道:“發生什麼事我們也不清楚,聽說是鬧鬼。”

我眉梢一:“鬧鬼。”

老漢出一臉害怕的樣子:“一夜之間,整個村子的人全不見了。”

我愕然道:“全不見了?”

老漢說:“對,全不見了,全村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不見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現在那里已經不名花流村了,大家現在管那里封門村。”

封門村,封門絕戶的村子。

這樣的村子大都伴隨著可怕的鬼怪傳說。

有的也像名花流一樣一夜之間全村人都消失了,而有的則是慢慢的失去生育能力斷子絕孫直至人跡滅絕。

我一定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我一定要找回我爸媽。

如果讓我查清楚是誰在搞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現在所有人都消失了,唯一的線索就剩下平頭村的張老漢,我打算去找他。

張老漢的家跟上次來時破敗了。

屋頂塌陷,門窗掉落,一地的瓦礫碎片,角落結滿了蜘蛛網,看起來像是很多年沒人住了。

整個屋子氣很重,森森的。

我閉上雙眼,眼前頓時黑了下來。

右手結劍指,微微彎曲,用力在雙眼之前劃過,黑暗之中見到一點淡綠之,很微弱隨時都會消散。

這是我從金字里學會的通靈

要學通靈必須能通靈。

而我恰好符合條件。

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沒想到還真的管用。

重新睜開雙眼定睛一看,原來是八仙桌上的照。

照還被白布蓋著,積滿了灰塵。

手掀開白布。

照片是十六寸的黑白照,當我掀開照片看清照片上的人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張老漢!

嚇得我差點跌坐在地上。

張老漢是鬼?

難怪師傅讓他當替死鬼最后死的還是師傅,他已經死了,如何還能再做替死鬼。

我又進到里屋。

里屋門窗閉,線很差,正中間位置擺著一個石磨盤。

用通靈找了一圈,也沒見到張老漢的鬼魂。

人死在哪里就是哪里的鬼魂,白天只能呆在原地,就算是晚上也不能離開方圓十里,如果離開的話必定會魂飛魄散。

這里氣這麼重必定是張老漢長期滯留的地方,有可能就是他死的地方。

如今張老漢不在,要麼他被人收了,要麼他本來就是人養的小鬼。

找不到張老漢,這條線索就斷了。

咕嚕嚕。

肚子抗議的了起來。

棺里也不覺的,出來后就覺的了,一直熬到現在。

來到村口一家面館,了碗蛋面。

跟店里的老板娘聊了幾句打聽了張老漢的事。

他確實是平頭村人,不過十幾年前就死了,詭異的是,他恰好就是騎三車去鎮上賣豆腐腦時被車給撞死。

死法跟師傅一樣。

門口進來一個拿著棕真皮手提包的中年男子。

他大咧咧的在我對面坐了下來,皮黝黑,面剛毅,直勾勾的盯著我,說道:“真的是你,名瞳。”

我道:“你是調查我師父案子的那個警察。”

他正道:“是我,你們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四年你去哪兒了,怎麼就你回來,其他人呢?”

我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四年?

我被關在棺材里四年了?難怪覺沉睡了很久,難怪村里的房屋都破敗了,好像很久沒人住一樣。

原來已經過了四年。

可我被困在棺材里四年竟然還活了,是因為我沉睡了,還是氣的關系?

這種現象也聽人說過。

聽說某某的墓里挖出一尸,如雪,飽滿有彈,出墓十天后才開始腐爛。

而現代科學理論,低溫能保存機能不會被破壞。

會不會是我被氣冰凍,陷沉睡了四年,機能完全停止了,等氣散去,我才醒來。

等于是睡了一覺!

不管怎麼樣,我還活著,這才是重點的。

警察李長宇。

他一連又問了我好幾個問題,我一個都答不上來,他就把我帶上了警車,說要把我押解去西川市進行拘留審訊。

名花流村三百多口人在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

這件事引起了極大的轟,省公安廳勒令全面徹查,但很可惜,他們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整個村子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的突然出現讓他們看到了破案的曙,李長宇一接到有人報案說看到類似我的人出現,就立刻從西川趕來了。

警車上。

李長宇淡漠的看著我:“老實待,這四年你去哪兒了?”

我說:“我說了很多遍了,去親戚家了。”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把自己關進了師傅的棺材里被人給活埋了四年,昨天剛被雷劈出來。

我要真這麼說,他一定會覺得我在耍他,要不就以為我是神經病。

李長宇道:“親戚,哪個親戚?”

我當然說不上來,這種事本經不起調查。

警車真的開上了通往西川市的國道。

我驚愕道:“你不是真的要帶我去西川吧。”

李長宇道:“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小子,死十三個人當地政府一把手就要下臺,你以為呢?我看你本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

看了看外面的天,太已經開始山下了。

而在太的紅之后有一片暗影。

這是氣。

我說道:“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住,明天再走。”

李長宇道:“小子,別耍花樣,你撅一下屁,老子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我說道:“開夜車容易遇見不干凈的東西。”

李長宇剛毅的臉上出一怒氣,呵斥道:“小子,給老子說什麼神啊鬼啊的,老子不信。”

我只能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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