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墨來考試了！那個傻子加殘疾居然來考試了！

前者是十三班同學的震驚，后者是其他看熱鬧的同學的詫異。

而喬嵐在晨中看見郯墨的時候，一顆一直懸在空中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當時將筆記給了郯墨，但是第二天的時候郯墨就還了回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喬嵐，沒有準確說過自己會參加這次的考試，一切都是喬嵐自己的猜測。

現在郯墨終于來了。

這千百學生中，只有喬嵐明白，郯墨能踏出這樣一小步，走出自己故步自封的小空間，到底有多難得。

郯墨考試的考場在一樓，這是班主任特意安排的。

前幾天郯墨找到班主任，告訴他自己要參加這次的月考考試，班主任愣了好半天這才急忙報給了主任，又因為郯墨雙原因不能上樓，所以考場安排在了一樓，方便郯墨走。

喬嵐還想送郯墨去考場，只不過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郯墨停了下來，看了眼聽到靜出來看熱鬧的不認識的同學，面上依舊沒有一表的與喬嵐道，“你上去。”

不讓送嗎？

喬嵐低頭看了郯墨一眼，年沒有什麼波的眸子，卻看得出很堅持。

“好吧”，喬嵐看了眼時間，還是十五分鐘考試就要開始，“那我先上去了。”

郯墨坐在樓梯口，直到看見喬嵐的影完全消失，這才重新滾著椅，找到了自己的考場和座位。

坐在周圍的同學難免都多看郯墨一眼，尤其是一個教室里還有兩個十三班的學生，一個個都好奇心棚。來參加考試的同學，大多都還帶了書，好在考前在看一兩眼，但是郯墨的桌子上除了兩支筆，空空如也。

郯墨為什麼突然來了，他參加考試不就是浪費卷子錢？

另一頭的喬嵐，和郯墨在一棟樓上，但是在三樓，和郯墨分開后往三樓走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又遇見了郝英。

郝英又湊上來和喬嵐打招呼，發現喬嵐也在三樓頓時驚喜，等走到自己考場后，喬嵐說了聲拜拜，然后走進了隔壁的教室。

郝英：……

白驚喜了，本不在一個考場。

唉，不過就算還在一個考場，也不可能又正好坐在自己前邊。

只能祈禱這次坐在前邊或者后邊的還是大佬了。

喬嵐回到教室，拿出了紙筆。

高一的課程最多，要考的科目也最多，一共八門，要在兩天全部考完，考試時間有多趕可想而知。

早上依舊是理和數學。

一門是喬嵐有些擔心的，一門是喬嵐很有把握的。

但這次的卷子會比上次期中考試明顯難得多，喬嵐也有些忐忑，這種忐忑持續到卷子發現來，喬嵐拿起筆開始做題。

……

越做越忐忑。

然后略略還有些崩潰。

一個學校跟一個學校的差距，真的能大到這種地步？

這張理卷子，真的，有點太難了。

喬嵐以前也是在S省念高中的，雖然不是XX一中，但是也做過XX一中的卷子，當時覺得沒有這麼吃力啊。

上次理考試，喬嵐考了一百四十多，算是游刃有余，但是這次，卷子最后收上去后，喬嵐心里真的一點底兒都沒了。

監考老師還沒走，班里就已經議論開了。

“我的天這也太難了啊。”

“我本來想這道不會，那做下一道，結果一路看過去，尼瑪會的本沒幾道。”

“完蛋了我覺得這次本沒法及格…這題也太變態了…”

周圍議論紛紛也沒有讓喬嵐有多大的安，畢竟教室里只認識三個人，都是班里的，而這三個人的績本連前十都排不進去。

如果這時候陳曜或者裴寧也說一句真的太難，喬嵐覺得自己可能稍微會好一點。

難歸難，但是還是要笑著面對下一門。

對于數學，喬嵐倒是沒那麼擔心了，以前上高中時候，喬嵐的數學是非常拔尖的，后來學文后更是能拉開同班同學好大一截子，所以后來大學也學的是數學相關。

等開始做數學卷子后，喬嵐心里大概有了估。

這次的題，就算是XX一中，也絕對是超難度的卷子，XX一中可能也是想考驗同學，這次的卷子比平時難度高了不。

之前期中考試，喬嵐做完題還有將近二十分鐘時間，這次時間全都耗完了，還有兩道題的最后一小問沒有做出來。

一百五的滿分沒了，畢竟七分已經丟了，而且選擇題最后一題，喬嵐也沒有什麼信心。

但是數學倒是沒太擔心，班里數學最好的三個人，，裴寧，還有陳曜，一個多月的了解，喬嵐也差不多看出來了，這兩的數學還不過，畢竟比他們多了三年的基礎。

喬嵐沒做出來的題，這兩應該，也是做不出來的。

第二次月考，比起上次期中，學生的反應可就太明顯了，一早上考了兩門，只要一收卷子，所有人就都開始哀嚎。

喬嵐走出教室后遇見好幾個同班同學，湊上來和對答案，對了幾個后崩潰之下對不下去了，轉就跑。

喬嵐下了樓，找到了郯墨考試的教室，郯墨靜靜的坐在原地。

他習慣所有人都走后再離開。

喬嵐突然進來，好沒走的同學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喬嵐完全不在意的走過去，坐在郯墨前邊的位置上陪他一起等。

“怎麼樣”，喬嵐低聲音小聲道。

這個怎麼樣范圍太廣，郯墨一時間沒聽明白，是狀況怎麼樣，還是考的怎麼樣？

喬嵐看見郯墨一愣，這才反應反應過來，和郯墨說話不能這麼模糊的問，必須要問的很清楚，自己今天可能是考試考懵了，有點智商不在線。

“卷子，你覺得難不難。”

郯墨誠實的搖頭。

“不難”，說完可能還覺得自己說的程度不夠，又加了一句，“很簡單。”

差點被理瘋的喬嵐：……

好的，終于明白了普通人里邊的聰明人，和天才之間的差距，本比想象的還要大。

也許是喬嵐臉上的崩潰太明顯，就連郯墨都的發現了，不過暫時還想不到為什麼會這樣，只能看出心不是那麼好。

郯墨想了想，半晌后才猶豫道，“你不開心？”

郯墨居然能知到的緒？

喬嵐一呆，思維停滯了一剎那后才急忙道，“也沒有不開心，就是覺，考的不是很好，卷子好難。”

郯墨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說簡單的時候，喬嵐是那樣的表了。

他想了想，實在不會安人，只能用慣用的邏輯分析道理給喬嵐，“你是年紀第一，如果你也覺得難，其他人會更難。”

所以沒有必要不開心。

這是郯墨和喬嵐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了。

喬嵐看著認真解釋給聽的郯墨，考試失利帶來的不開心，一點一點的消退了，“其實我不是很擔心其他人，就是有點擔心陳曜，他理化學很好，不想輸給他。”

郯墨的眼中一瞬間像是凝了一層冰。

郯墨難免又想起了之前有些同學言傳的那些話。

因為想和陳曜坐在一起，還是因為太在意陳曜？

喬嵐看他定定看著，“怎麼了？”

“為什麼單單不想輸給陳曜。”

“因為曾經績不好，陳曜看不起我”，還默許一眾人嘲諷，就算是以前欺負過的秦洋，都沒陳曜讓人來的討厭。

郯墨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喬嵐想說的是因為陳曜當初看不起，所以討厭陳曜不想輸給陳曜，郯墨卻引申到了另一層意思。

因為考不好會讓陳曜看不起，所以要考過陳曜讓他看得起。

喬嵐就算再用心，也想不到郯墨會理解到這層意思，站起來笑了笑道，“班里沒人了，我們也該走了”，說罷又看了郯墨一眼，“考試寫了那麼多字，手累不累，要不我推你走吧。”

郯墨雙手了，片刻后低低的說了一聲好。

下午的科目，喬嵐相對就比較輕松了，但也只是相對輕松。

政治和歷史，喬嵐這兩門都算是強項，但由于是將原來一百分的卷子該沉了一百五十分，每道題的分值都大的讓人害怕，而且題出的很晦，尤其是歷史，喬嵐真想給出卷子的這位老師送兩個字。

天秀。

一道選擇題，四個選項，看完A選項覺得是A，結果看完B又覺得是B。

本沒有那種一眼就能看出正確答案的題，四個選項單看每個都是對的，有些套在題里甚至還是覺得是對的。

有那麼一兩道題，喬嵐覺得自己好像是在找不同，而不是考歷史。

一天過去，四場考試考得學生門斗了一層皮。

喬嵐慶幸還好今天晚上請了假，不用去西餐廳，留著勁兒明天還得接著考，回教室準備拿了本書，出來的時候遇見裴寧，裴寧拉著問考的咋樣。

沒等喬嵐開口，裴寧已經先哭上了，“臥槽這理我要哭，明天英語我覺得我要死。”

裴寧哭了，喬嵐高興了。

就連裴寧都哭理太難，喬嵐覺得自己這次應該不會太差到哪里去。

裴寧吼了兩嗓子突然一噎，眨眨眼睛指了指門外，“那個，是不是等你的。”

喬嵐回頭一看，郯墨的椅就在門外，郯墨正背對看著樓道外。

喬嵐急忙將書拿好走了出去。

“郯墨，今天我不去西餐廳了”，喬嵐道，免得郯墨又跑一趟。

說罷喬嵐頓了頓，其實想說你以后也別來了，或者說不要天天來了。

雖然說郯墨家不缺錢，但是每天這樣倒錢也不是辦法，喬嵐覺得良心上過不去，不能因為郯墨有錢就覺得郯墨給錢是理所當然。

而且，西餐廳雖然說菜品很多，但是郯墨已經吃了將近兩個月了。

兩個月，再怎麼富的菜單，也來回吃了好多遍。

也該吃膩了。

但是不知道怎麼，喬嵐覺得郯墨這會兒的心好像不是很好，心里猜測是因為下午沒考好還是因為其他，心道要不再過一段時間再和郯墨說。

目送陳伯將郯墨接走，喬嵐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不用去西餐廳，喬嵐今天早早回家，走了一會兒就聽見背后有人。

一轉頭，就看見喬。

一看見喬，喬嵐就覺得沒什麼好話，轉不想搭理，繼續走。

喬氣的追了上來，“我你呢你沒聽見嗎，你媽沒教你懂禮貌嗎？”

喬嵐白了喬一眼，“你我我就要回答你，你是誰啊我要這麼聽你話。”

喬是個“乖乖”，本不會吵架，被喬嵐堵回去后冷哼一聲，“你就得意吧，等績出來，我看你怎麼得意。”

喬嵐詫異，“怎麼，你要挑戰一下考年級第一了？”

“你！”

虧你有臉提年級第一。

抄個年級第一，真以為自己是年級第一了。

這次的考卷可是從XX一中買回來的，而且也是新出的卷子，絕對不會再有答案給喬嵐抄了。

就等著看喬嵐這次怎麼從年級第一重新回到倒數。

這麼一想，頓時又不氣了，一臉你等著有你好看的模樣，甩著馬尾拽拽的走遠了。

回到家里，喬嵐簡單復習了一下，十點鐘就上床睡覺，反正最難考的已經過去了，明天再難也不會比今天更難了。

第二天的，就沒有喬嵐薄弱的了，尤其像地理語文英語，喬嵐都是最拔尖的。

下午最后一門是語文，語文需要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所以最后考完已經到了下午六點。

顧不上和同學們對答案了，喬嵐背起書包就往外邊跑，西餐廳可以請假，但是不能遲到，遲到罰款還多的。

撒跑到校門口，邊有輛車按了喇叭，喬嵐下意識回頭，陳伯緩緩放下了車窗，笑瞇瞇道，“去餐廳？一起吧。”

喬嵐過車窗看見后座上在暗的郯墨，又看了眼時間，拉開了車門上了車。

“謝謝。”

“謝什麼”，陳伯一臉笑意，看了郯墨一眼，“順道。”

最近陳伯心好的不行。

郯墨和他主說要學高中課程要去考試，陳伯興的差點落淚，后邊正好查了查喬嵐，發現這姑娘家里背景不咋的，但是績好的出奇。

陳伯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什麼，不過沒敢問郯墨。

但不影響陳伯對喬嵐的好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這是喬嵐第二次坐陳伯的車，但是上次車上并沒有郯墨。

喬嵐轉頭看了郯墨一眼，畢竟是剛剛考完，隨口又問他今天覺考得怎麼樣。

一瞬年，郯墨的抿的更了。

喬嵐：？？？

咋了，這是沒考好？

是沒考好。

最后一門，語文。

郯墨七歲的時候去國，在國待到十四歲才回來，雖然母親還有陳伯他們一直都和他講中文，但是還是比不上普通在國一直長得的孩子。

不過好在郯墨的閱讀量實在太大，國外國的書本都讀的極多，倒也不會差太多，而且他的邏輯能力和細心程度并非一般人可比。

讓郯墨心很差的是今天的作文。

作文是一道看圖題。

如果是普通反應社會現象的看圖也就罷了，偏偏是一道人解讀。

對于亞斯伯格癥的人而言，這本就不可能看出來。

他只能看出客觀存在的，質的東西，這些藏在背后的還有人生，不在郯墨的理解范圍之。

他考完后就聽見很多人都在講作文立意，心知自己可能理解錯了，現在喬嵐問了起來，郯墨便問最后作文寫了什麼。

喬嵐想了想，道，“同心吧。”

郯墨越沉默了，和其他同學說的一樣，和他寫的完全不一樣。

郯墨沒有考過試，但是卻知道，作文跑題，會扣掉一半的分。

不過他卻無能為力，他本看不出來，就算看得出來，也不理解什麼做同心。

小時候隔壁的小姑娘從秋千上摔下來，哭了，他就站在旁邊，一不。

趕來的大人們一邊哄那個小姑娘，一邊指著他說他沒有一點同心。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同心這個詞，可是他不理解，也沒有這種緒，那個小姑娘一直在哭，可是他心里一點覺都沒有。

本來心就低落的郯墨，在喬嵐說出這兩個字后，徹底一句話也不說了。

喬嵐一臉懵的看了看郯墨突然間又低氣又不理人，只能求助的看了陳伯一眼，陳伯半晌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郯墨的緒本控制不住，現在不隨意發火不暴躁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直到上班幫郯墨點菜，喬嵐都沒搞清楚郯墨又怎麼了，但是卻大抵猜得出可能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陳伯看出了這兩個孩子之間的別扭，吃完飯后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一小會兒，喬嵐回頭看了眼，這會兒人，領班也不在，于是蹲下來悄悄和郯墨說話。

“是不是覺得考的不太好，不會的，你那麼聰明。”

郯墨垂下眼睫。

肯定不會很好了，30分已經沒了。

喬嵐看他不為所只能繼續，“而且就算考不好也沒關系的，第一次考試…”

考不好就不能和你坐同桌了，怎麼可能沒關系。

喬嵐實在沒轍了，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年蒼白的臉。

從下往上看，這個角度看人，一般都不會太好看的，但是郯墨卻還是好看的過分。

郯墨的五，非常出。

是每個五都恰到其份的好，雖然用致來形容男孩子不準確，但是郯墨的五就是很致，只可惜他平時太郁，一頭頭發也不知道剪掉，越來越長完全遮住了眼睛，大家只會覺得他病態覺得他恐怖。

橘的燈，映在郯墨蒼白的臉上，讓他的五也和了不，纖長濃的睫，在眼瞼下留下一小片影，那雙本來就略淺的眸子，在燈下看起來琥珀一般更加漂亮。

喬嵐發自心的嘆，“郯墨，你眼睛真好看。”

漂亮的眼睛，眸微微一。

“就是被頭發遮住了，只有這個角度能看這麼清楚”，喬嵐道，重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去，那雙眼睛又被遮住，這麼好看的眼睛，“被遮住真的太可惜了。”

郯墨抬起了頭，仰著頭看著，了。

他想說其實從一開始看見喬嵐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就覺得很好看。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只不過等喬嵐走后，郯墨才發現，語文跑題帶給他的煩躁，已經減輕了許多。

他定定看著喬嵐的背影，直到陳伯重新回來，陳伯仔細打量著郯墨的表，突然聽郯墨道，“明天”，說到這兒頓了頓才繼續道，“我想去剪頭發。”

郯墨下了很大的決定。

因為剪頭發對他而言，真的很痛苦，被人頭發，頭皮發的覺會讓他坐立不安。

陳伯一愣，然后喜笑開，“好好好。”

這個周末，對于附中高一的學生而言，既熬人又激。

上次考試是周一周二，大家還有兩天的時間緩沖緩沖，結果這次周四周五考，放假一回來就能知道績。

太刺激了。

以至于周一早上，好多同學來的都比平時早，也不背書打開教室里的電腦上校園文查績。

可惜還沒出。

大家有些失，但沒失多久，總績沒出，卷子一腦的全送過來了。

早上剛剛升完旗，一回到教室，就看見講桌上堆了一大堆卷子，同學們驚呼一聲沖上去就開始發卷子。

除了改的最慢的語文，全出了。

喬嵐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不過等卷子發現來后，喬嵐更氣了。

預理不會太好，但是看到107的分數后，還是有點慌。

但回頭一看裴寧116，聽見旁邊的陳曜121后，這才緩了口氣。

班里最拔尖的，分數都沒高到哪里去，更別說其他人了，坐在喬嵐后邊的一個男生，拿著自己七十分的卷子整個人都懵了。

但隨之發下來的卷子，績都比上一次低了很多。

上次數學班里三個滿分，這次喬嵐最高分133，陳曜比喬嵐低了兩分，131。

可還沒等喬嵐松口氣，化學卷子下來了，陳曜132，喬嵐123。

陳曜最近的努力沒有白費，八門績出了七門，除了最后一門語文，總分加起來比喬嵐高了12分。

喬嵐873，而陳曜885。

陳曜終于松了口氣，他就不信，喬嵐語文能比他高12分以上。

裴寧悄悄瞅了喬嵐一眼，小聲道，“陳曜最近好像是有點認真，第一，能保住嗎。”

喬嵐皺了皺眉，“第一我覺得肯定保不住了，但是，也不一定比陳曜低吧。”

喬嵐就覺得自己這次語文做的特別好，如果呢，指不定就能比陳曜高12分呢。

可是裴寧沒聽懂喬嵐的話，不一定比陳曜低，但是第一卻不可能，這是啥意思，難道除了和陳曜，還能有誰是第一？

他還有宋瑤，都沒有喬嵐分數高，更不說是陳曜了。

喬嵐沒說話，回頭往郯墨那邊看了一眼，因為升旗結束早，現在還沒下早自習，郯墨還沒來。

但是郯墨的卷子怎麼也不見了？

喬嵐正想著卷子哪去了，班主任手里拿了幾張卷子進來，臉上的驚喜都沒來得及收起來，一進來就看郯墨的位置。

看見郯墨不在，略微有些失，于是將手里幾張卷子放在了郯墨的桌子上，吩咐坐在郯墨前邊的同學，等郯墨來了，轉告他讓他來隔壁辦公室。

那同學“哦”了一聲，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郯墨桌子上的卷子，不看還好，一看。

臥槽，傻眼。

陳曜都只考了121的理，郯墨的卷子上，卻是一個大大的150。

……

？？？

什麼鬼。

突然轉過去拉開這一堆卷子，旁邊幾人湊熱鬧過來，想看郯墨到底能寫個啥玩意。

結果所有人，全部懵。

數學，150，化學，150，理150，英語，148，地理，147……

一聲又一聲，只剩下了嘆和臥槽，有同學迅速拿出計算機將這七門加了一遍，以為加錯了，于是又加了一遍。

最后傻傻的看著計算上的數字。

999，四舍五就是1000。

七門，加起來，999，而總分只有1200！

最可怕的是，剛剛七門最高的陳曜是885，郯墨七門比陳曜七門高了將近一百二。

如果不是再三確認這只有七門，所有人都以為加了一門。

傻了，全傻了，最高分的陳曜，語文就算考一百三四，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二三百分，八門加起來也就比郯墨七門多二三十分。

更何況陳曜指不定還考不上這麼高。

也許是這些人的表太難以形容，秦洋幾個都湊過來看熱鬧，看完后直接炸鍋，“假的吧，郯墨七門就考了一千？？？”

喬嵐眼睛一亮，驚的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沖出座位就要跑過去看，班里卻陡然一靜。

喬嵐像是覺到什麼一樣驀的回頭。

悉的年，依舊推著椅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可是卻與平時不一樣了。

礙眼的頭發再也沒有遮住那雙眼睛，皮依舊蒼白，致的五暴在所有人面前，他靜靜的坐在椅上，淺褐的眼睛看著教室里一眾震驚的同學們。

最后目落在喬嵐臉上。

他看著，許是因為出了整張臉而有些害和窘迫，纖長的睫，不自覺的，輕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