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迷行為大賞》第6章 第六章 人節真是亙古不變的燒錢(上)

第六章人節真是亙古不變的燒錢(上)

即便是高貴的法師們,在某些時刻也需要“自降份”,與人類一起度過某些固定的節日——甚至憑借“魔法不會制造污染,想用法杖燃燒多煙花竹就燃燒多”之類的奇怪原因,也許過得還比普通人類更夸張興些。

畢竟前段時間年,就出現了一只一路電帶火花沖到天空上、足足有足球場那麼大的坩堝——當時肇事鍋當著底下千千萬群眾的面張開,發出“喵”的一聲巨吼后,直接炸裂為的小櫻花……

咳咳。

嗨過頭了,喝太高了,沒管住自己的鍋嘛,正常。

放在法師塔中那些權威人士的里,這“尊重傳統、穩固文化、將魔法結合時代創新再發展”。

可放在年輕的法師學徒里,就是……

“不知道今年的人節聯誼管不管用啊。啊,好想要朋友。”

“……”

“啊,朋友……可朋友……材好的朋友……”

“……”

“……想要朋友啊!朋友!可以牽手玩親親甚至XXOO的朋友嗚嗚嗚嗚!”

“……”

森·布朗寧有點想吐。

他艱難地抱著自己懷里搖搖墜的材料,總算從攜帶著男生們重重怨念的小聲嘆息中回到了宿舍,只覺得右耳快疼得炸裂——

甫一進門,高聲且如詠嘆調般悠長的哀嚎撲面而來:

“啊!人節!好想要!朋友啊!”

森:“……”

不愧是貴族,就連哀嚎都比其余人惡心一點點。

但對著自己的室友無需說出這種婉轉的嘲諷,他直接翻了一個大白眼——翻白眼的力度大到正唱詠嘆調的室友以為什麼白眼怨靈闖進宿舍,被嚇得哽咽一聲,哀嚎變為:“嗝!”

森……森又翻了個白眼,抱著小山堆般的材料,用后腳跟帶上門。

人節只是商家為了騙你花錢做出來的噱頭而已。”

全澤奧西斯學院最會騙人花錢的商家把低價采購來的材料堆在桌上,擼起袖子就開始進行純手工包裝:“捷克,人節不會送給你朋友,它只會刮走你錢包里的每一枚子兒。”

“呸。”

剛結束一次哀嚎的捷克還陷在“我會單一輩子”的可怕緒里緩不過來,他在宿舍床上,掃了眼室友桌上的材料,很是不屑:“就你這些東西,賣不出去,只有愿意智商稅的傻子才——”

森桌上的材料,分別是品質中等偏上的黑巧克力、品質中等偏上的紅蘋果、品質低等偏下還不均勻的草繩、一筐子食堂用剩下的皮片、一堆除了“和玻璃一樣明”外毫無水晶特點的劣劣劣質水晶石。

而作為和對方同課程表又同宿舍的兄弟,捷克甚至知道每一樣東西的來源——

黑巧克力是和森合作往食堂供貨的巧克力店送的。

紅蘋果是和森合作往食堂供貨的玩偶店送的。

草繩是森在學校門口發傳單時從貴族學生馬車屁|上摳下來的——而他唯一沒被打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對每一個貴族學生都笑嘻嘻喊小姐姐,甚至把一個白皙的男孩子喊紅了臉(。)

皮片則是食堂大娘被喊姐姐時送給他的。

劣劣劣質水晶石來自于喜歡森的煉金學老教授,反正每節課被學徒煉廢的寶石也有百上千。

總的來說,這些東西,森一分錢都沒花。

“可每年都有很多智商稅的傻子,捷克。”

森已經用植草課的小水銀刀切開了蘋果,聞言聳了聳肩:“而且我們現在不管傻子傻子,要尊敬點,‘顧客’。”

捷克:“……我不管!我要朋友!我要朋友!”

“你在這里喊也沒用,我的魔法造詣還變不出朋友。”

森從百忙之中抬手比了個數:“給我這麼多的話,穿裝陪你玩一天倒可以,先生?”

捷克……捷克被惡心到了,他悲憤地在床上翻了個,眼不見為凈。

“喂,森,你說,你幾乎都用‘小姐姐’把全學院的雌了個遍……”

“把幾乎去掉,你這是蔑視我的人格魅力。”

“你又沒這麼過斯威特。”

“……那不是雌,捷克,那是只連棱角都削不圓的糖寶寶。”

“好好好,不說斯威特,呃,”否則你又要開始長達二十分鐘的“關于斯威特的上百個花樣外號”演講了,“我說,你認識那麼多孩,能不能推薦幾個你覺得……咳咳,跟我有可能的?”

森長長地吹了聲口哨。

“行啊。”他說,語氣讓捷克想到了三無網聊APP里那些裝“神”的無良客服,“我的確認識全學院的孩,你一個個名字慢慢挑,我給建議,不~要~錢。”

這人怪氣得捷克有點后悔。

……但捷克真的很想要朋友。

“那,咳,先……植草葉脈絡研究的A小姐?嘿,材可真……”

喜歡人。”

“……現代施咒方式理論的B小姐?其實臉蛋也還……”

背地里是個施|王。”

“那……”

——男生宿舍里單狗關于生的議論似乎往往這樣,越是母胎solo連手都沒拉過的家伙,就越會在談生時刻意端起一種高高在上的架勢,很像界里刻意把鼓起來再開屏求偶的雄孔雀。

大抵就是連能見到宮妃洗澡的太監都比不過,卻要把自己假裝在選妃的皇上。

于是在宿舍里哀嚎了半天“好想要朋友”的捷克,就這麼用挑剔的臉和口氣挑挑揀揀半天,在幾乎報出所有他有點印象的漂亮孩名字后,長嘆一聲——

“怎麼就沒有適合我的孩呢?”

繼續在書桌上忙碌的森替他總結了一下剛才全部的問題。

語氣依舊是三無網聊APP里那些裝“神”的無良客服,十分之怪氣。

“適合你的孩要家世好、魔法天賦沒你好、長相好、可以材不好但必須腰細長、對外人要比較冷淡、很參加聯誼、又私底下很可、對親近的人飽含熱、飽含的熱不能太外太奔放、再聰明一點點、驕傲一點點、小脾氣有一點點、心地善良但不能一味善良、從頭發到指甲尖都很致但不追求奢侈、魔法學習上可靠且優秀、但在你面前必須萌下來給你自信……”

捷克越聽越恥,越聽越想回到十幾分鐘前捂死自己——可他捂不死自己,只能把自己捂進枕頭里。

“我這輩子都找不到朋友了。我好想要朋友啊。人節一定能給我朋友的。”

——就這麼又繞回了原點。

“唉,別急嘛,你還沒聽我說完。”

森突然開口:“其實能全部符合這些條件的家伙也不是沒有,我就認識一個。”

捷克猛地從枕頭上騰起來:“什麼什麼?求介紹求介紹!”

森立刻話鋒一轉:“可惜那家伙不算雌。”

捷克猛地癱回床上,并有氣無力地把枕頭扔了過去:

“滾滾滾,我不喜歡男人。”

……我又沒有說那是男人。

不過,唔,家世太好也不行、魔法天賦太差累得慌、長相太漂亮看見就扎眼、腰細長……嗤,有什麼用,矮就是矮,穿了高跟鞋看他還得抬頭。

算了。

森聳聳肩,終于拉開椅子站起,敲敲室友的床簾桿,將手里做好的東西遞過去。

頹喪狀態的捷克:“干嘛?”

森:“自制小笈,給你打友價八八折,人節送生絕對管用——起碼一次約會沒問題,我可是就靠這個遍了整個學院的雌‘小姐姐’……”

捷克再次騰空而起,翻轉扭頭,以朝圣的狀態接過室友遞來的東西。

——那是件漂亮得驚人的禮,每朵花瓣都栩栩如生的法式玫瑰蘋果卷盛放在王冠狀的水晶皿里,質樸的深青繩花刺般順著水晶王冠的冠蜿蜒而上,而冠尖應該綴寶石的部位,卻鑲著寶石形狀的巧克力豆。

這無疑是能讓任何一個年輕生心的東西,既是禮,又是甜品,而且——

“可以用大禮堂的水晶球測試,絕對不含任何魔法加工痕跡,純天然,純手工,如今在法師界可是稀罕貨。”

森笑瞇瞇地指了指:“費好大勁搞到的,收你銀幣九枚、銅幣九枚——討個彩頭。明天人節我在圖書館聯誼會賣的價可不止這些,要漲十倍呢。”

捷克急忙掏錢。他慶幸于自己的錢袋子就放在床上。

森笑瞇瞇收了錢,笑瞇瞇拍拍看神的捷克的肩膀,示意他向下看。

捷克向下看,就看到了室友書桌上那一堆次價巧克力、次價蘋果、用剩皮、馬車草繩、以及劣劣劣質水晶石。

捷克:“……”

他室友手里的銀幣銅幣叮當作響:“唉,智商稅,這不就收到了嘛。”

捷克:“……”

他室友又拍拍他的肩膀:“都示范多次了,你怎麼每次都被騙啊。”

捷克:“……”

“我就喜歡你這種顧客,繼續保持,繼續保持。”

捷克:“……”

“好了好了,開玩笑的,銀幣都退給你,銅幣我就收著當陪聊錢,要知道——人節只是商家為了騙你花錢做出來的噱頭而已。”

捷克……捷克打掉了全澤奧西斯最會騙人的商家的手,憤怒指出:“只有你!只有你騙人錢!只有你會這麼騙人錢!只有你會在明天人節騙我們的錢!”

森反問:“我可沒這麼閑,明天一整天的行程都排滿了,先去食堂騙錢,再去圖書館騙錢,最后去校外的咖啡……說到底,人節不騙錢還能做什麼?”

——找朋友!傻

捷克剛要大吼出聲,宿舍門就被叩響了。

“2304號宿舍的郵件!請簽收!2304號宿舍的郵件!請簽收!”

男寢宿舍區的校快遞之前一直都由黑貓統一派送,但自從出現了“某宿舍男生運用魔法劫持了信使并將其變為貓娘與其親親我我嘿嘿哈哈”惡|事件后,校長就將其換了木頭做的玩布谷鳥。

……可犯罪仍未中止,有時玩布谷鳥會帶著一臉胡茬與滿印記(刻刀雕出來的心)回來,眼神飽含滄桑。

直到某不知名布朗寧學,欣然接過校長的委托,設計出了絕對無法吸引男學徒的魔法信使——

“2304號宿舍的郵件!請簽收!2304號宿舍的郵件!請簽收!”

捷克拉開門,同時捂住耳朵。

指甲蓋大的玩布谷鳥從手掌大的玩時鐘里蹦出來,唱可怕的咒語:“澤奧西斯晚七點整,晚七點整,學習,學習,離期末考試還有21周143天,學習,學習,為法師的階梯就是學——”

捷克連忙把布谷鳥里銜著的包裹扯出來,拼了老命把它塞回玩時鐘里,并目送其飛走——因為該時鐘信使設定了“學徒如果不滿懷深目送離開就會折返并重復咒語”(。)

目送這恐怖的東西飛走時,捷克不注意到,玩時鐘平時褐的木頭被涂了糖果紅,背面還用墨水寫了一行做作的花——“Happy Valentine's Day ”。

甚至那字上還打了一層亮

捷克:“……”

他回頭關門,語氣肯定:“你搞的。”

雖然字跡不算悉,但這貨寫商標的方法有千上百種,絕對是他搞的。

森沒有否認:“響應節日氣息嘛,前幾天新推出的款式,選用這個版本的信使寄件就多加兩枚銀幣。”

“……誰會花這種冤枉錢?”

“有錢又喜歡漂亮花樣、對人節稍微有點期待的孩。哦,對了,你拆吧,應該是你的快件。”

捷克撇撇,開始拆包裹——雖然他的室友認識全學院的孩,但專門寄到他們宿舍的生包裹,從來是寄給自己的。

畢竟捷克看著孩子會覺得們是孩子,再不濟也能到一丟丟朋友;森看著孩子……

大抵就是長兩條的錢袋子吧(。)

不過這都是捷克瞎猜的,每次這麼問森,后者都會格外浮夸地告訴你,他最喜歡“漂亮的小姐姐”。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孩訂購這種信使……”

他詢問時森已經轉過了,彎腰在桌下翻找什麼東西,聲音變得有點模糊。

“和們換社頭像換手機外殼一個道理……我還特意花了大價錢訂做了一張羊皮卷,每次那邊有人訂購都會在這里記錄,自幫我拓印姓名與訂購次數……這樣明天推銷時就能小顧客范圍,畢竟會多花點錢給信使換款式的孩肯定不吝嗇于買漂亮的小禮……啊,找到了!在這……”

森,真奇怪。”

已經拆開包裹的捷克忽略了室友在桌子下模模糊糊的那段話,他拎起手里的東西,還抖了抖。

“是件男式襯衫……沒署名,夾了一張字條……哎?哪個生會在字條里寫這種……”

他話還沒說完,專注找什麼東西的室友就閃現在旁邊,奪過紙條,瞪了一眼上面張牙舞爪的“idiot”。

捷克撓撓臉,他認識的學徒基本不會說:“……呃,罵人的話?”

“沒什麼。”

他室友看過紙條后就迅速將其折進口袋,拿過捷克手上的襯衫,浮夸地抖了抖:“不是你的尺碼啊,捷克,大概是寄錯了吧,我這就拿走理。”

捷克:“哎,等等啊,我想知道是哪個生寄的,你剛才不是說有名單……”

森:“沒有。”

捷克:“那你手上的羊皮紙是……”

森:“草稿紙。”

捷克:“那你抓著過來干什……”

森·布朗寧面不改,“撕拉”一聲撕裂了手里的羊皮紙。

這位最會騙人的商用正直清澈的目再次強調:“草稿紙。拿來撕。”

捷克:“……哦。”

能被這家伙隨手撕掉的也只可能是利用率為零的草稿紙嘛。

捷克信了,捷克徹底把襯衫轉給掌握校信使業務的室友,咕噥道:“不知道是哪個孩子,這麼浪漫,人節前夕給男朋友寄新襯衫……”

還匿名呢。

森正在把襯衫仔仔細細疊回盒子,聞言手里的作頓了頓。

“不是雌。”

半分鐘后他補充道:“說不定是什麼挖坑騙錢的無良商家,男生收到貨后才發現這是到付……之類的況。”

“……不會吧,這麼歹毒?”

“一切皆有可能。”

【與此同時,寢】

人節當然與安娜貝爾無關。

周六大部分時間都犧牲于裝腔作勢的逛街與茶會,所以今天的安娜貝爾清晨五點就撲到圖書館里肝了個天昏地暗,終于肝出了令自己滿意的論文,足足兩個指節厚——肝到錯過了早飯午飯與晚飯。

頭昏眼花、肚子咕咕直、且力藥水磕多有點虛的大小姐,同樣抱著堆的材料跌跌撞撞回來,只不過抱的不是材料,而是書與紙筆。

一推開宿舍門安娜貝爾就把那些堆的學習資料扔進儲藏室,用的墨水瓶與用禿的羽筆扔進坩堝銷毀,同時還有沓的論文廢稿。

理工作完畢后把那份干干凈凈、字跡整潔、沒有任何修改的論文放到書桌上,端詳半天后,還做作地在旁邊放了一盤小茶點,一支小蠟燭。

這樣就營造出“吃著餅干聞著香薰輕輕松松幾小時搞定論文且全篇無涂改”的幻境了,嗯。

最終安娜貝爾癱倒在自己的宿舍床上,長長舒了口氣,昏睡過去。

今天助理被特地支出去做事了,所以不需要再繞路到宿舍外的小房間用法杖整理儀容,睡幾分鐘再起來,在助理回來之前整理頭發化化妝是完全充裕的。

——而一切也的確進展順利,當助理推門進宿舍時,見到的是妝容致、發帶整齊、小子上一褶皺都沒有、閃閃發亮坐在小臺品茶的安娜貝爾。

盡管此時早已到了夜晚,沒有為其做作襯托,只有安娜貝爾特地點開的魔法水晶燈。

于是助理走過去,向問好。

“小姐。”說,“利昂家與瓊斯家的后續理已經完畢,您托我盡快寄出的快件也已寄出,并按照您的囑托,使用的是‘最昂貴最豪華最能讓人恥’的信使款式,租用價格比普通信使高出兩枚銀幣。”

“就兩枚銀幣?”

好便宜。

肝到昏天黑地的安娜貝爾想了想也不想了,此時又又累,只想盡快打發對方再次離開,從而溜到食堂吃點東西:“知道了,下去吧,再麻煩你幫我拿……”

可助理沒有離開。

站在那兒,又問了第二句:“今天送了,您明天打算贈送什麼禮呢?”

安娜貝爾:“……啊?什麼?明天送什麼禮?”

助理:“明天是人節。”

安娜貝爾:“哦,明天人節,哦……啊?”

助理:“今天是人節前夕。”

安娜貝爾:“……”

【半分鐘后】

安娜貝爾·肝論文肝懵·斯威特:“啊?啊!——啊?!”

助理默默看著大小姐“啊”了好幾嗓子,最終變了“啊——”的持續抖音聲。

同時端茶的手手再次振起來,振頻率格外大:“什什什什麼?!人節前夕?!你你你人節前夕寄件干干干嘛?!”

助理:“……您今早離開之前特地叮囑,要‘盡快’寄件。”

安娜貝爾:“那明天寄——”

助理:“明天就是人節,小姐。”

車禍現場只會更加慘烈。

安娜貝爾:“……”

總之就是非常后悔.jpg

又振著端茶的手手振了大約幾十秒,幾十秒后拔然而起:“愣著干嘛,攔截,攔截,趕去攔截——”

助理只好再次離開,雖然很想說出“我幾小時前就用您的名字完寄件”的真相。

……但自家抖手手的小姐看上去太可憐了,真相還是藏在心里就好,嗯。

干了虧心事,但毫不虧心的助理關上宿舍門。

宿舍里的安娜貝爾抖著手手又抖了半天。

肝懵的腦子在空前可怕的車禍現場下簡直崩壞,本來就作痛的胃以氣的速度“嘶嘶”作響——其實沒有響,只是在驚恐的大小姐幻覺里它響了——

“嘭!”

可突然,幻覺以外的東西尖銳響起來。

安娜貝爾低頭,看見了一顆扔到自己茶杯里的石子。

“誰——?!”

生宿舍旁有一片郁郁蔥蔥的水杉林,里面含著以噸計的用來隔絕男學徒的魔法(。)

而安娜貝爾宿舍的小臺就位于這片水杉林中,這里理應安全又清幽,不被任何人打攪。

“嘭!”

——可石子又飛來第二顆,這次砸在了安娜貝爾的腳邊。

本就又急又,直接火了。

安娜貝爾放下茶杯直接走到臺邊,一邊張一邊舉起法杖:“哪個混——”

“嘭!”

一個紙袋猛地扔在了頭頂的位置,不速之客明顯會使用魔法,因為那紙袋惡劣地懸停在安娜貝爾頭頂上方,仿佛就為了嚇嚇——

“誰?!”

斯威特家的大小姐真正憤怒了,被玩弄的覺可一點都不好,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甩起袖子,抬高法杖,念著自己最擅長的攻擊——

一張紙條,順著風,飄到面前。

紙條上也是張牙舞爪看不出主人的字跡。

“Fool.”

安娜貝爾:“……”

立刻抓過紙條,收起法杖,擼下頭頂的紙袋子,并對著黑暗的水杉林豎起中指。

行云流水,一氣呵,一看就是多年演練。

“Idiot!!”

黑暗的水杉林沒有答復,安娜貝爾冷哼一聲,抱著紙袋和字條轉,重重摔上了臺的門。

第一件事就是把字條仔細折好在枕頭下,接著憤恨打開紙袋,隨手掏出了里面的東西。

賣相極差,香味極濃,是皺的因為暴力運輸而作一團的、學校食堂的桂小面包。

九枚銅幣一大袋,小小的面包們塞在一起,封口隨手一折,賣相差得基本不會有貴族孩去買——哪怕它又好吃又飽腹,還擁有曾讓安娜貝爾駐足八分鐘之久的甜甜香氣。

氣得往里塞了好幾個,吃完后,還是不解氣。

于是安娜貝爾又塞了幾個吃,在咀嚼時用模糊到自己都聽不懂的語言罵了一句。

肚子飽了,氣也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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