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養包子》121、第 121 章
王桑榆不免是有些害怕起來,算著時間是還欠缺些日子,但是這幾日里總是覺得不舒服。心里看著這高聳的肚子,越發不喜起來。
心說現在自己正是忙的要關頭,偏要給自己生事?
等得焦急,只將自己那心腹丫頭喊進來,不耐煩地問道:“你倒是再去問一問,這信兒到底送到沒有?”
這已經去問第四遍了,可是那邊的人說已經傳進去了。
但丫鬟不敢多言,如今王桑榆子越來越暴躁,若是多說一句,只怕板子就要上了。
殊不知這信的確是送到了,但是那送信的人不知道門路,所以信便誤打誤撞到了二皇子妃藍鮮兒的手里。
昨日便拆開來看了,雖只是三言兩句,晦提了即將來京城的孟茯,與那玉妃有些關系。
玉妃雖是不悉,也曉得不能隨便提起,但是往日進宮里去時,沒聽令妃抱怨,說起那玉妃時更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
所以這封信意味著什麼,藍鮮兒其實明白。
不管孟茯與那玉妃到底有沒有關系,但有一點藍鮮兒心里是有數的,沈夜瀾在南海郡抵抗金國敵軍,他的夫人到了京城里來,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后果不堪設想。
而且于人道之上,藍鮮兒也做不出那等事,更不允許自己的夫君李兆沾手。雖送信來的到底是何人,藍鮮兒不知道,可這人分明就是知道令妃不喜玉妃,如今卻孟茯和玉妃有關系,分明就是想要借刀殺人。
所以當時便將這信給燒了,又叮囑了知曉此事的那兩個丫鬟。
便當做是個沒事人一般,也沒真相信那信里所言,孟茯真跟玉妃有關系。
能有什麼關系?那孟茯當初殿下還想納做側妃呢,什麼份早就查得清清楚楚的,若真和玉妃有關系,當時怎麼就沒查到呢?
而此時此刻,母親藍夫人正來看,托道:“朝廷的事,我們婦道人家手不得,只是這沈三夫人算起來,到底是你的賬本,你父親當年又承蒙沈家多照顧,不然哪里有今時今日?”
藍鮮兒的父親,師出沈家。
而沈夜瀾他們的輩分本就極高,真要起來,這藍夫人在孟茯的面前,也能自稱晚輩。
藍鮮兒頷首,輕輕拍著藍夫人的手背,“母親放心,兒心中有數,縱然是沒有這層關系,便是想著沈大人如今坐鎮南海郡,抵金國賊人,兒也會敬著沈三夫人。”
藍夫人其實今日來,也只是為了此事而已。是沒辦法,雖說也是命婦,但卻是不得進宮里去,那孟茯要進宮,到時候人生地不,所以便特意來找兒。
到底可以借著看令妃娘娘的由頭,多進宮去看看孟茯。
如今心里踏實了,方問起外孫,“君檀呢?”
聽母親提起兒子,藍鮮兒滿臉的高興的笑容,“近來功課不錯,陛下十分喜歡,殿下也高興,所以今日出門帶著他一起去了。”
藍夫人對這個婿是極其滿意的,明明現在已經于權力的風口浪尖上了,竟然還能像是從前那般,不改初心,對這權力是離得遠遠的,這樣才好呢。
皇家就是這樣,多貪不得一分心,不然不得是要惹來殺之禍的。
所以十分欣,“你這樣過得好,母親也沒有什麼可求的了。”母倆又說了些己話,藍夫人更是將李兆夸贊了一回,只是不免就想起了與李兆一母同胞的李蓉。
自打駙馬謝淳風去了南海郡后,聽說那府上就平白無故多了不相貌俊的畫師琴師。如今傳得越發是離譜了,只說那些人本就是私底下養著的面首。
奈何謝淳風不在,謝家兩老不方便去那公主府,所以那府中到底如何,誰人也不曉得。
但天下哪里有不風的墻?坊間聽說那些玩樂之都傳遍了。
就在五天前,李蓉還直接在戲園子帶走了一個唱青的伶人。
聽說那伶人長得頗有些神仙之態,所以了的眼,當下便不顧戲還沒唱完,非得要將這青給帶到公主府里去給唱戲。
于是忍不住說道:“這話雖不該母親說,不然與那外頭嚼舌的多舌婦沒個什麼區別,可近來外面傳言實在厲害得很,公主那邊,還是些來往。若是能勸,你與殿下好好商量一回,淳風那孩子,可就要馬上回京城了。”
李蓉的這些風流韻事,藍鮮兒自然是早就聽說了,可這姑姐不好相與,自來是個記仇子又潑辣狠戾的。
當初不就是與李馥得了幾句口角,所以最后設計讓李馥去遼國和親。
于是忙道:“本是親手足,該勸心向善的,但是母親曉得,便是宮里娘娘的話,也不見得有用,更不要指殿下了。”
藍夫人聽了直嘆氣,“這樣下去到底是要不得的,紙包不住火,何況謝家兩老在這京城看著呢!人家沒吱聲,只怕到底還是因為看著陛下的面子上,可如今淳風那孩子就要來了,年輕人年輕氣盛的,只怕到時候曉得要鬧出人命來。”
“母親不必多管。”藍鮮兒當然曉得會出事,可是又攔不住,何必去遭人煩?
再有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宮里難道還不知道麼?卻是沒吱聲,一直這樣縱容著,只怕還是再怪謝淳風不舉。
只是謝淳風好好的一個人,都是一起長大的,哪里像是那有病的?這樁婚事當初謝淳風又明明是不歡喜的,這其中還不曉得有什麼緣故呢。
但是藍鮮兒哪里有心思去多管這些,如今只想過好自家的事,而且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的。
且不說昨日送來的那封信,便是進來李兆的行為舉止,也越發不對勁了,斷然沒有母親所說的那般,什麼不忘初心。
只是沒得證據,而且就算是有證據了又能說明什麼?那是自己的夫君啊,他如今有機會,想做那人上人,難道自己還要去攔著麼?
因此這也只能在心里獨自擔心。
又因兒子李君檀與李兆一起出門去了,府上也沒李兆的半個妾室通房,多是有些無趣味,便留了藍夫人一起吃午飯。
而王桑榆這邊,等了半晌,還是那句話,信兒已經送到了。
可既然已經送到了,怎麼還沒半點風聲?難道二皇子都不打算告訴令妃娘娘麼?
心里七上八下的,如今唯有用這個法子借二皇子的手來對付孟茯了,可卻沒有像是預想的那樣進行,哪里讓能安心?
越是不安心,滿腦子的事都絞得跟一團麻一般,偏這個時候肚子越來越疼了。
伺候的丫鬟看著不對勁,壯著膽子勸著:“夫人,還是人吧。”
王桑榆以為自己還能撐一撐,可是肚子里的疼痛越來越無法忍,甚至還有種奇怪的下墜。
沒得法子,只得點頭,“順便將產婆都給找來。”
早就將生產時的丫鬟婆子都安排好了,連接生的婆子都是自己找的。
秦夫人心中如何看待自己,王桑榆不大清楚,但是卻清楚地曉得秦寶珠如今將自己看作那眼中釘中刺一般,隔三差五回府來,更是沒給自己添堵。
誰曉得會不會趁機做什麼手腳?
都說人這生產的時候,好比一只腳走進了閻王殿里。
因此格外的小心。
疼得不住了,讓丫鬟扶著躺到床上去,不多會兒便有大夫過來檢查。
“大夫,我可是要生了?”明明這日子還沒到的。
大夫心說都這副模樣了,怎還明知故問,有些沒好氣道:“府上難道就沒個過來人麼?夫人還是趕讓人趕做準備,老夫這里是用不上了。”
晦氣,竟然騙自己進產房。
大夫忌諱這個,當即收拾著醫箱便走了。
屋子里的婆子丫鬟們聽他說王桑榆要生了,也了手腳,哪里顧得上去送他?
只趕去準備各種事宜。
王桑榆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真真沒想到這生孩子竟然如此痛苦,竟然與當時自己在那院子里所酷刑差不多。
忽然聽得外面傳來秦夫人的聲音,不由得一時張起來。
隨即秦夫人便進來了,后浩浩帶了不人,居高臨下地看了床上疼得死去活來的王桑榆,朝這滿屋子里王桑榆準備的人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
那些人有些遲疑,而王桑榆聽得這話,整個人忽然來了神,“夫人不必擔心,這些人都是個中楚翹,們在我放心。”但分明看到了秦夫人后帶來的產婆。
“你好好節省著力氣,這里的事你莫要擔心。”秦夫人忽然換了張臉,慈無比,上前溫言細語地獄說著。
轉而聲音陡然又變得冷厲起來,“還不趕出去,莫要耽擱孩子出生的好時辰。”
王桑榆因秦夫人的舉和言語氣得一時說不出話,只狠狠地拿眼神去瞪著自己找的這些人。
可到底現在躺在床上,半分主做不得,加上秦夫人居高臨下地著,到底又才是這府里真正的主子,王桑榆自己找的這些婆子沒得法子,只好退了出去。
王桑榆見們退出去的那一瞬間,只覺得渾寒涼,這下哪里是一只腳踏進閻王樓,分明是整個人都進去了。
可惜肚子疼得厲害,一句完整的話說不出來,只能滿臉含恨不甘地看著秦夫人。
秦夫人卻像是沒看到憤恨的表,反而笑道:“你別擔心,這些人都是有經驗的老手。”一面喊人抬了湯進來,也不問王桑榆到底要不要喝,便讓人直接灌。
往日里的窩囊氣,被一個小小的鄉下漁給踩在頭上作威作福,秦夫人早就忍不住了,所以只等著今日的到來。
盼啊盼,覺得老天爺果然是憐惜自己的,曉得自己再也無法多容忍王桑榆一天,所以讓提前生產了。
孩子算不得是早產,所以秦夫人也不擔心孩子,再何況一會兒真發了,早就給了婆子話,只顧著孩子就是。
至于大人嘛,不必有半點顧忌,左右不過是個一個容罷了。
床上的王桑榆被那湯灌得口鼻里直流,猛地咳嗽了幾下,便覺得下一暖流,接著剩下的紙張便被打了。
耳邊只聽得一個婆子歡喜的聲音,“這是要發了,羊水破了。”
聽得婆子的話,秦夫人高興不已,滿懷期待地吩咐婆子趕手。
然后也在這里多留,到底是嫌棄,到外頭去等。
婆子是得了話,可是王桑榆不想死,從方才秦夫人的眼神,就能看出來,自己若真將這孩子生出來,那自己的大限之日也到了。
所以無論婆子怎麼喊發力,也無于衷,任由著肚子疼,腦子里回想著自己這兩輩子的種種。
似乎如今這樣的疼痛又算不得什麼了。
接生婆卻是急得不行,羊水都沒了,孩子若是再不出來,只怕是要出事的。
所以幾番幾次,又是按的肚子,又是直接暴地手進去抓,奈何王桑榆繃著,孩子就是出不來。
王桑榆滿臉冷漠,原本還想著這孩子生出來,將來就好好養,有著無限的可能。
然而,秦夫人要殺,想要保小去大。怎麼可能如秦夫人的意?所以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一起死得了。
婆子們見無于衷,急得只朝門口的秦夫人去拿主意,秦夫人這才著急起來,只在門口說些好話哄著。
但王桑榆哪里能這樣簡單就哄得住?如此這般,前前后后折騰了一個時辰左右,王桑榆的氣息越來越弱,臉越來越難看。
而自己的腦子里,意識也開始渙散。
只聽著外頭似乎傳來了秦寶珠的笑聲與秦夫人的焦急聲。
然后那些聲音越來越遠,很快便消失不見,自己的世界徹底清凈。
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一片冷,好像是有什麼冰涼涼的東西滴落在自己的上。
王桑榆掙扎著睜開眼睛,卻發現四黑漆漆一片,雖是看不清,但是能,耳朵也能聽。
此刻竟然在一葬崗中,連續晴朗了幾日的天終于落雨了。
肚子里的疼痛依舊如故,王桑榆不知道孩子到底出生了沒有,是死是活,只是憑著覺,想要將那疼痛從里驅趕出。
隨著撕聲揭底的喊聲,一群烏被驚起,撲騰著翅膀從墳頭飛起,隨后王桑榆只覺得什麼東西從里活落出來,那種疼痛一下便沒了。
與此同時,一個又又的東西滾落在邊。
是那孩子。
沒有聲音,這麼久了,肯定早就死了。
看不見,只艱難地爬起來,在地上胡到一塊石頭,用力地砸斷了那孩子與自己之間的聯系。
然后強撐著,撿了半截樹枝杵著,跌跌撞撞地從這葬崗里離開。
幾乎是才走了沒多久,便有一個披著蓑的老人家趕來。
他山下路過,聽著這上面的葬崗傳來人的慘聲。
按理這個時候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來的?可前些天才有那城里踏青迷路了的小姐公子們跑到這里,他也是這個時辰給人扇豬回來,聽到聲便上來探個究竟,于是給幾位小姐引了路送他們到城里去,為此還白賺得了幾個賞錢。
所以便再來瞧一瞧,別又是遇著這樣的好事了。
可是到了這葬崗里,沒見著什麼孩子,倒是覺得這雨水的味道有些奇怪,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又不見人影,正要離開,忽然聽得一陣貓兒一般細細的嬰兒哭啼聲在腳下響起來。
他是個老扇豬匠,早年倒是攢了些家業,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但卻是個命薄福淺的,第二年生娃就沒了。
大人沒了孩子也沒了,從此他就是個孤家寡人。
所以如今聽著這嬰兒哭啼聲,忙蹲下出火折子,吹亮一看,竟是個臍帶都還沒扎的嬰兒。
顯然是剛出生的。
他也顧不得是人生的還是鬼生的,更沒去找,只連忙將這沾滿雨水的孩子抱起往懷里塞,急急忙忙下山,往大夫家里去。
而王桑榆不知道,自己到底生的孩子命大還活著,還是個兒子。
好不容易找了個避雨的地方,等著天亮進了城里去,強撐著到了自己安排在外面的別院里,這才倒下去。
等著這邊伺候的丫鬟找大夫來給看過子,養了兩日方有了些神,才問起秦家那邊的事。
只聽丫鬟說道:“爺夫人給抱了去,只說您難產去了,在家中停靈。”
王桑榆聽了這話,不由得冷笑起來,“爺?還不知道哪里抱來的野孩子呢!”明明那他們認為自己死了,直接將自己扔到城外的野墳山里。
至于孩子,王桑榆十分肯定,是在那墳山里醒來后才生的。
而且當時一點聲音都沒有,估計就是個死孩子。
但終究有些不放心,當即打發人去看。
等了兩三個時辰,去的人來回話,“主子您說的那個地兒,奴才們找遍了,什麼都沒有。”
王桑榆聽罷,想著這都兩天了,只怕早就被野狗叼了去。
到底是揣在肚子里那麼久,怎麼說還是有一點的,心里不由得難過起來。自暗暗想著,都是秦家和孟茯害的,自己一定會為這個孩子報仇。
若不是孟茯來京城,得自己早產,有些措不及時,怎麼會讓秦夫人有機會害自己?
殊不知,那夜老扇豬匠抱著孩子從山下跑來,剛到了大路上,就攔了一輛馬車跪著求,“各位貴人,求人一命勝找七級浮屠,求您們搭小老兒一程吧?”
巧不巧,那馬車里的也不是別人,就是喬裝易容的孟茯和拓跋箏。
孩子的哭聲雖是細弱,還有這細細的雨聲,但還是落了拓跋箏的耳朵。
當即只讓他上了馬車。
老扇豬匠激們倆的好心,也順道說了這孩子的來路,“小老兒從別扇豬回來,聽著山上傳來喊聲,便尋聲找去了墳山,便撿得了這孩子,卻不見著大人。”
孟茯和拓跋箏聽得他的這話,這才朝他懷里裳里包裹著的孩子看去,“剛出生的孩子?”
到底從前是大夫,出于本能孟茯當即便手探過去,只見孩子臉難看,“先給我。”
拓跋箏則防備地看著老頭,“好端端的,那里又是葬崗,你聽到聲音不怕,還上去瞧?”
老扇豬匠連忙解釋,自己早前給人引路之事。
而孟茯將孩子檢查了一遍,只覺得不妙,但現在也太晚了,也進不得城,只趕讓車夫去附近有大夫的村子,便沒顧得上去那墳山里尋找大人。
加上老扇豬匠又一直說沒見大人。
孟茯和拓跋箏便想,興許是哪家正室太過于厲害,將生產的小妾給扔到那里了。
也是個歹毒之人。
這孩子必然是那產婦臨死前拼命生下的,從那明顯被石頭砸斷的臍帶就能看到。
又憐這孩子生命力頑強,外頭又是下雨又是連臍帶都沒扎,現在還能有氣兒,比起前世自己在醫院時那些金貴的孩子,著實可憐。
所以跟著大夫守了半夜,見孩子況稍微好轉些,方去休息。
翌日一早給了老扇豬匠些銀子,他再到山上去找找大人,叮囑好生照顧孩子,便進城了去。
這只是沿途一個小小的曲罷了,孟茯和拓跋箏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一路走來,兩人途中可沒遇著事。
因此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誤打誤撞救了的孩子,居然是被王桑榆認定被野狗叼走的死孩子。
而孟茯和拓跋箏進了城,找了一家巷子里的小客棧歇下來,便立即去打聽消息。
本來是想要找謝淳風,與之匯合的,哪里曉得謝淳風的隊伍竟然還沒來京城……
孟茯聽罷,不由得著急起來,“只怕還是因我的緣故,他們路上果然被絆住了。玲瓏如今沒了武功,跟著他不曉得安全不安全?”
“你急個什麼?他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連玲瓏的護不住,往后也不必再做男人了。你方才難道明天說麼?那李蓉明目張膽的養著那麼多面首,就是因謝淳風不舉。”回來的路上見著一家夏國小菜館,拓跋箏點了幾個家鄉菜,打包著來客棧里吃。
這會兒正拿著筷子,還遞了孟茯一雙,“剛才你就沒吃飽,嘗一嘗這個,是我們夏國的家常菜,一樣是小炒菜,你看看與齊國有什麼區別?”
孟茯本沒那心思,但盛難卻,也只好起筷子,卻發現好像與齊國菜也沒什麼區別,只是夏國人喜歡吃酸味重一些,所以每一道菜里,都有種不大明顯的酸。“里面添了什麼?”為什麼嘗到了西紅柿的味道?
但是好像又不大像。
“夏國的酸果醬。”拓跋箏回道,一面迫不及待地問:“味道怎麼樣?”
“還好。”不過孟茯更好奇的,這酸果醬是什麼做的。
只聽拓跋箏描述,是一種跟李子差不多的酸果樹結的。
這跟西紅柿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呢!“想來若必然是十分有興趣,等南海郡的戰事歇了,回頭我也去給他弄些你們夏國的果樹苗來培育一下,興許在我們齊國種,便是另外一番味道呢。”
拓跋箏聽到的話,忍不住問道:“怎的?我還以為你會擔心戰事,怎麼如今好像認定了一定會贏一樣?”
孟茯聽罷,笑道:“那個算命的老道,你還記得麼?”
拓跋箏頷首,“自然是記得,怎麼你還真將他的話當真了?”
“人說你也不假,所以我想他給我算的,似乎也不會有什麼錯。”孟茯這些天來京城的路上仔細將那老道的話想了想,然后再聯合玉簪的命運,就自己得了結論。
“怎麼說?”拓跋箏可記得,那老道最后說孟茯必然是月盈則虧,什麼好事都占盡了,極必反。
孟茯說道:“你還記得麼?他說所有的好,我雖將來都有,但如果一口氣都有了,并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想,我娘當年想來就是如此了,所以最后才是那個下場。”說到這里,口氣加重了一些,“但是,我沒孩子啊!”
那老道還清清楚楚地說了,收養的子是不算的。
既如此孟茯的人生還沒有福祿雙全啊。
拓跋箏讓這樣一說,臉猛地一變,“那這樣說來,似乎是有些道理。”一面又忍不住朝孟茯看去,然后不知慨道:“這真真是命運了,你夫妻二人各自東西兩邊跑,生怕照顧不來,所以遲遲不敢要孩子,哪里曉得正是這樣,反而改了命。”
讓孟茯不再走玉簪的老路。
孟茯連連點頭,“所以啊,我就想我這不是還沒孩子麼,所以我怕什麼?而且大齊如今比不得當年了,何況那火星石的力量你是見識過的,如今又重新改良,威力更大,那些金人只要還是之軀,就抵擋不得了。”
而且沈夜瀾還占了先機,他手里有那九龍海的完整地圖,上面清晰到哪里有一塊礁石會被船不小心撞到都有。
所以孟茯覺得勝算還是大的,自己何必那樣悲觀?
兩人在客棧里又歇了一日,終打聽到消息,謝淳風的隊伍,再有兩日就要到了。
們路上給謝淳風留了暗號,只怕已經曉得倆先行進城了,不然會不會將這消息放出來的。
所以現在孟茯和拓跋箏只要等著他的隊伍到來,然后混進其中便好。
柯家,柯子瑾剛從城外回來,瞧那方向似乎是去了皇陵。
神張不已,到了門口直接下馬,然后手里抱著那寶貝一般放在竹筒里的畫卷,便急急進了去。
書房中,柯相爺早就等著,聽得兒子腳步聲從書房外傳來,急忙起親自去開門,見著果然是兒子,心頭不由得張起來,“可得了?”
柯子瑾點頭,一面進書房,將那裝著畫軸的竹筒遞給柯相爺,“姐夫說一點沒差,您瞧。”
柯子瑾不曾見過玉妃,哪里曉得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只等著他父親來確認。
原來柯相爺早曉得孟茯被當做人質送到京城里來時,就早已經做好了打算。
孟茯是要進宮去的,不得是要被令妃娘娘們看到,若是見到孟茯,哪里還能不將與玉妃聯想到一去?那時候孟茯豈會有活路?
那些人只怕還會趕在陛下沒見到孟茯之前就手。
因此心里早便有了主意,讓李琮畫一幅孟茯的畫像,到時候自己找個由頭送到宮里去給陛下。
到時候不單是孟茯的命保住了,兒婿的命運,興許也有轉機。
不得不說,孟茯忽然被召進京城,雖然打了他原本為外孫鋪的路,但也提前使兒跟著婿苦,何樂而不得。
而且如果孟茯真的是玉妃的兒,那他就更不能坐視不管了。
但為了以防打草驚蛇,節外生枝,所以并沒有提前做準備,讓李琮先將孟茯的畫像畫出來,而是得了謝淳風的隊伍快要進京了,才讓兒子去皇陵。
此刻他有些控制不住張的心,幾乎是抖著手將畫軸從竹筒里取出來,然后放到書桌上,一點一點地打開。
從頭到腳,這個過程其實半息時間都不要,可是對于柯相爺來說,卻像是那畫軸有千斤重一般,每推一下便要費他半的力氣。
他此舉讓原本還算是平常心的柯子瑾不也跟著張起來,“阿爹,您倒是快看啊。”
柯相爺也想,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手指一彈,隨即聲音沒打開的地方隨著畫軸迅速翻滾,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便出現在柯相爺的面前。
他的表像是在一瞬間凝固住了一般,只將柯子瑾急得不行,“阿爹,您倒是說話啊!”
柯相爺聽著兒子的催促聲,猛地回過神來,一面朝畫像靠近,似乎他站得太遠,看花了眼一般。
只是一雙眼睛都快到畫像上面去了,所看到的畫面還是沒有變化,他這才長長吐了口氣濁氣,然后不知是驚還是喜多一些,重重地朝后的太師圈椅上坐下,“像,太像了!”
他甚至是有些懷疑,李琮就是畫了玉簪。
所以當這個念頭從腦子里冒出的時候,連問柯子瑾,“你姐姐怎麼說的?也說這是孟茯?”
柯子瑾頷首,“姐姐在一旁研的磨。”
柯相爺聽到這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面忍不住興地抓住柯子瑾的手,“兒啊,真真是天助我也,你姐姐一家就命不該絕,咱們賭贏了!”
“真有那樣像?”柯子瑾看著有些高興過得而有些癲狂的老爹,卻是擔心不已。
他阿爹真沒事麼?
然柯相爺已經開始收畫卷,“我馬上進宮。”隨即便換了朝服,然后拉著畫卷往宮里去了。
李尚本來就不是個勤的帝王,所以這會兒正在花園里,邊正是新冊封的王人作陪著。
年輕的宮人們不懂,為何這王人相貌平平,卻如此得陛下的寵,反而是那些貌天仙的娘娘們,被冷落在宮中,不陛下的眼。
但只要上了些年紀的老人們都曉得,王人為何得寵?還不是因為與當年那位有三四分相似麼?
如今那位李謄殿下的母親,不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村婦罷了,還不是因為與那位有雙神似的眼睛,所以即便是死了這麼些年,李謄殿下又如此不爭氣,陛下還是照樣寵著他。
到底都是托了那位的福。
可惜那位卻早早就銷香玉殞,沒得這些福氣。
“陛下,臣妾再給您倒一杯。”王人不知道這個,邊的宮人又都是些年輕的,自然不會告訴得寵的緣故。
所以就不知道,反而只當是陛下真心寵自己,不免是有些恃寵而驕,就進宮這短短一兩月,便將宮里一干娘娘得罪了個遍兒。
“陛下,柯相來了,說前日要進獻給陛下您的花山圖找到了。”邊伺候的老宮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耳邊,躬著子稟著。
王人聽罷,捧著酒杯整個的似乎都要塞進李尚的懷里了,一面嗔“臣妾那宮里,正好缺些像樣的掛件呢,這什麼花山圖,臣妾想要。”
李尚不知道這畫有玄機,所以聽到柯相爺拿著花山圖來了,只讓他來。
柯相爺激地隨著引路的小宮人到花園中,只是見著陪伴在李尚邊的王人時,眉頭不由得微微蹙了一下。
就這才得寵的王人,是個沒腦子的,才得寵幾日便不知道高低,前幾日居然還向陛下提,想將的庶妹嫁給子瑾。
當然,李尚雖寵王人,但沒糊涂到這個份上,柯子瑾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雖比不是這京城頭一定的年英才,但也是個好兒郎,那王人的庶妹是個什麼玩意兒?
“微臣叩見陛下。”柯相爺假意沒看到李尚懷里的王人,正要跪下。
李尚卻已經手虛扶,“卿快請起。”也不去糾結他是否給王人行禮,只讓賜座,目則落到他懷里如握至寶的畫卷,“怎麼,卿這是舍不得了?”
柯相爺微微一笑,“這本來就屬于陛下的,微臣何來有不舍?”說著,故作驚訝地看了因自己沒有給行禮而板著臉的王人,“喲,王人也在啊。”
李尚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懷里有個王人,也不去計較柯相爺那點小心思,只道:“打開給朕瞧一瞧。”
柯相爺自打進宮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開給李尚看的,但是卻不愿意讓這王人看到,于是便遲遲不手,反而是遞給了李尚背后的老宮人。
老宮人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但還是接了過去,然后看朝李尚。
李尚也有些意外,不知道柯相爺這是什麼緣故?
但他懷里的王人卻是已經不快地從他懷里出來,起要去老宮人手里拿畫,“什麼花山圖,難道臣妾還看不得麼?”越發覺得是這柯相因為自己提起庶妹的婚事一事,而故意刁難。
一時委屈不已,又要朝李尚撲去,語調而嫵,“陛下~”
但李尚真不好這一口。
再加上柯相爺這意外的舉,他便朝王人道:“妃先退下吧。”
王人自然是不甘心,還不愿意走,繼續撒拋。
越是如此,那張與玉妃有些三四分相似的臉,如今便只有一二分了。
李尚自然是不可能再縱容,當即冷下臉來,只朝王人的那些宮人們吩咐道:“還不將你們主子送回去。”
宮人連忙上前,王人雖不算聰明,但也會看臉,也察覺到,好像每次好好的,自己撒拋,陛下就不喜歡自己,這是什麼道理?
心里不解,又怕真惹惱了李尚,只得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把那柯相爺恨極了。
“這是作甚?”走了,李尚才看朝柯相爺,又看了看老宮人手里的畫,皺著眉,“不是花山圖?”
柯相爺起,從老宮人手里將畫拿了過來,然后將畫面對朝李尚,只聽‘咻’的一聲,畫卷猛地打開,一張子丹青圖便呈現在了李尚的眼前。
他的神幾乎是一瞬間就凝固住了。
后的老宮人亦是如此,不過他反應得快,連忙上前要去搶柯相爺手里的畫,“相爺,您這是作甚?”
哪個不曉得,這是陛下的忌諱,天大的忌諱啊。
宮里不得提起玉妃,不可與有關的東西,更不要說是的畫像了。
柯相爺卻是避開,不愿意將畫給老宮人收起來。
老宮人便擋到畫前,卻只聽得柯相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這不是娘娘,這是沈大人的夫人,孟茯!”
“這不是娘娘這是哪個?”老宮人急得去搶畫,只是剛將手出,就愣住了,“柯相爺說什麼?”
李尚似乎也才回過神來,龍看不清楚喜怒哀樂,里的聲音卻有些抖地問著柯相爺:“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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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仙相公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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