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程念好像是寫了首詩來的，但時間久遠已經記不清容。

只記得李書白聽到后，比賽也顧不上，直接沖到廣播臺把麥克風的收音系統給關了，沖惡狠狠道。

“程念，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起李書白當時又氣又的模樣，程念不自覺笑出了聲來。

米樂拆開一包薯片，湊過來往程念里塞了一片，“傻樂什麼呢。”

程念坐起來，“想到高興的事。對了，男子三千米什麼時候開始啊。”

米樂看了眼主席臺，“估計快了吧，剛剛已經到八百米了。”

程念應了聲，眼神在人群中一晃而過。

看到謝君宇正一臉冷漠地站在不遠跳高比賽場地旁邊，眼神不關心運員，不知道在看什麼。

程念沖他招招手，“謝君宇，過來吃東西。”

謝君宇聽到聲音朝程念這邊看了看，在空氣中飄的目好一陣才確切地放到上，

米樂看程念謝君宇過來，瞬間張起來，小聲道：“你干嘛他啊。”

“怎麼了。”

米樂的小臉一紅，扭扭得說不出話來。

程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了米樂肩膀，調侃道：“別害嘛，都是同班同學。”

謝君宇在程念邊坐下，卻毫沒有吃東西的意思。

程念拆了包蠶豆給他，他接過去也只是拿在手里。

米樂從謝君宇來了之后就一直正襟危坐著，薯片也不吃了，從包里出本書來，擋著臉時不時看謝君宇一眼。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程念也不知道要和謝君宇說些什麼，直后悔喊他過來。

空氣凝固了半刻鐘左右，程念尬笑道。

“上次的事，謝謝你。”

謝君宇放下零食，拿起一瓶水擰開喝了兩口，淡漠道：“沒什麼。”

簡短的三個字直接將程念聊天的扼殺在搖籃里。

識趣地沒再說下去，自顧自吃起東西。

不知在里塞到第幾顆蠶豆時，謝君宇突然問了句。

“那些人之后有沒有再找你麻煩。”

程念差點被嗆到，順手拿起地上的水灌了兩口，咳道：“沒，沒有了。”

謝君宇的眼神在程念和水瓶中間轉了轉，淡漠道：“你喝的是我的水。”

程念又是一愣，差點把手里的瓶子扔出去，忙遞了罐新的給他。

“啊，不好意思啊，你再開一瓶吧。”

米樂在書后，默默用一種真不爭氣的眼神看了程念一眼。

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紙巾，“把。”

見程念隨意了張在臉上拍打了兩下，米樂手將一粒不小心蹦到發梢上的蠶豆屑捻了下來。

程念不好意思地將頭發往后捋了下，問米樂，“我臉上還有東西嗎？”

米樂搖搖頭，看了眼謝君宇又趕把頭埋在書本里。

謝君宇的目全在程念上。

看著程念清理完食殘渣，謝君宇輕聲道。

“以后再遇到那種況，認慫就好了。”

程念笑，“你要不來我還真打算那麼做。”

謝君宇不由輕輕笑了下，“我看你那架勢可不像。”

很有表的謝君宇笑起來和平常完全不一樣，似乎一下子從憤世嫉俗的不良年變了擁抱朝的新新青年。

米樂一下就看呆了。

程念聽到他提及自己的糗事，別過臉不好意思道：“我那不是虛張聲勢嘛，不然早就被他們當柿子了。”

謝君宇盤起，一只手搭在膝蓋上，意味深長道：“以后沒人敢你。”

程念笑，搞怪道：“那可不，誰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罩著我。”

說笑間男子三千米的比賽開始了。

米樂推了推程念肩膀，“班長參加的比賽，走，咱們給他加油去。”

程念尷尬地擺擺手，“我突然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去吧。”

米樂沒好意思問謝君宇去不去，和班上同學一起到起點幫李書白助威去了。

謝君宇拿眼尾瞥了程念一眼，沒有說話。

李書白在起點沒有看到程念，心里不由有些失落。

槍響了，他的神一下子集中在跑道上，邁開步子沖了出去。

耳邊不斷后退的風中，李書白沒有心思再去思考任何。

潛意識里，他覺得程念一定站在場的某一個角落，帶著熱切的期看著他。

哪怕是作為同班同學，應該這樣。

風聲停下，歡呼聲響起。

李書白看到很多人朝自己圍過來，唯獨沒有他想看到的那一張臉。

隨手接過不知道是誰遞來的水，李書白著氣，小口地抿著水，速度慢慢降下來。

后幾個同學怕李書白力不支，一直跟在后面。直到他停下來開始行走，才擁上去慶祝他得了第一名。

“恭喜三年三班的李書白同學在剛剛結束的男子三千米比賽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績，他……”

廣播聲響起，米樂也已經跑了回來，對程念他們興沖沖道。

“班長得了第一名。”

程念懶洋洋地應了聲，“這不聽著呢。”

米樂坐下來，“你不知道班長多厲害，甩后面那個選手一大截呢。”

程念哼笑一聲，“那也要多謝我。”

要不是放過李書白，他也得不到這個第一名。

“跟你有什麼關系？”

后冷不丁響起這樣一句，程念一個激靈回過頭，看到李書白正穿著運服站在那，前還別著號碼牌。

剛剛運完，他上的還于充狀態，矯健的線條若若現。整個人上出淡淡的紅，往那一站像一幅畫報似的。

程念忙滿臉堆笑地從地上站起來，腦子轉得飛快，討好道：“我在心里默默為你加油啊。”

李書白看了眼放在程念腳邊，零食垃圾快要滿出來的塑料袋，意味深長道。

“是嗎？”

程念從地上拿起一瓶水遞過去，“當然。”

也不知坐在一旁的謝君宇是不是故意，突然咳了兩聲，起走了。

李書白的目轉向他，墨的眼底輕易就爬上些許不悅。

他接過程念遞來的水，漫不經心地問道：“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