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第119章 番外一

七月中旬,淮城又到了一年一度最悶熱的時候。

唐淼坐在鋼琴教室的琴凳上,正在整理下節課用的東西。正整理著的時候,門外庾雅雅推門走了進來。進來后,庾雅雅輕車路過去坐在了唐淼邊,抱住了的手臂,笑嘻嘻地說。

“淼淼,我請你看場音樂節吧。”

唐淼在庾雅雅進來時,就已經回頭笑著看向了。聽著抱著自己說了這麼一句,唐淼眼中地笑意一頓,而后變了更深的笑意。

“什麼?”

唐淼一時間沒明白的意思。

這也難怪唐淼不明白。賀嘯就是搞樂隊的,而且樂隊頗有些名氣。唐淼作為樂隊的編外人員,想參加音樂節也不過是齊遠和主辦方一條微信的事兒。不唐淼,庾雅雅都跟著一并可以免費場。

從六月份唐淼和賀嘯回來淮城后,呼嘯而過就進了繁忙的樂隊演出。唐淼也重新回到了博雅琴行上班。

只是除了琴行工作,唐淼有更多其他的事要做,所以并沒有帶很多學生。而且也和學生還有家長提前說好,的課程集中在周一和周二上,其他時間可能會比較忙。這些家長們都是答應的,而錢程自也更是答應。

唐淼鋼琴技湛,教學水平也高,辭職的這一年時間,慕名來琴行找的學生家長數不勝數。現在回來,也開了大課,另外的課程比較自由,就是有些學生會到這里上提高班,平時還是會去其他鋼琴老師那里。

這樣來算,唐淼雖然只上兩天課,但是帶來的學生卻是不的。作為老板,自然樂意。

而且唐淼也不是只搞琴行的工作,另外還要搞和山區的慈善項目。像是錢程這樣的小老板,對于這種事還是熱衷的。自己沒有淋過雨,所以也希給別人撐傘。當時唐淼跟他專門找時間聊了這個事。錢程答應后,不他們琴行,另外也聯系了幾個其他的琴行,基本上都很興趣。

另外至于慈善機構方面。則是賀嘯那邊在幫忙。

賀嘯母親和外公外婆去世后,留下的資產是有信托專門打理的。另外名下的產業,也并沒有就此關閉,而是照常運行,只是賀嘯不參與運作。而名下的產業中,是有慈善部門的。這些事他們,在接洽了這個項目后,唐淼基本上就手全部放給他們去做了。

要做的事,就是偶爾聯絡琴行,或者提供相關文件,另外就是上上鋼琴課,再就是有時間的話,會去音樂節看呼嘯而過的演出。

唐淼現在的生活,基本上已經平靜了下來。就按照這個模式,按部就班地過著日子。

今天是周二,唐淼今天課程是滿的。但是上完今天的課程后,唐淼就要出發去青城了。青城今年也有音樂節,而青城的音樂節對唐淼也是意義非凡,是第一次去看的第一場音樂節。

周一周二要上課,而呼嘯而過的演出上周末就開始了。所以賀嘯他們是上周就離開淮城出去演出了。而因為要上課,準備今天課程結束后,再坐高鐵直接去青城的。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的模式生活的。

庾雅雅去年的時候,暑假安排了太多的課程,錢是沒掙,但也確實沒有自由。今年琴行多招了鋼琴老師,庾雅雅就把鋼琴課散給了其他老師一些,的課程相對來說也不是那麼張了。

而課程不張,作為老樂迷,自然有時間就要沖音樂節的。而現在又有唐淼這麼個朋友,去音樂節更是方便。

這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庾雅雅已經跟著唐淼看了四五場音樂節了。

們一起看音樂節也很簡單。音樂節原本票就沒有固定的數量,多兩人兩人都沒什麼關系。們要去,唐淼直接找齊遠要兩張場票就行。到時候,倆人可以直接隨著樂隊進去,還不用在外面等。等音樂節開場,兩人再去外面看。

庾雅雅這個暑假,過得那是相當快樂。

自己快樂,也沒有忘了讓唐淼快樂。

所以今天,搶了兩張票來找唐淼了。顯然,唐淼對于的行為不是很理解,庾雅雅同樣笑嘻嘻地看著,眼睛里帶著些狡黠。

“就是你一直請我看音樂節,我也想請你看一場嘛。另外,這次你就不要跟齊遠要票了,就說有事不去了。然后我們和其他樂迷一樣,場,等呼嘯而過演出結束后,登登!你出現在賀嘯面前,給他一個驚喜嘛!”

庾雅雅笑嘻嘻地說了自己的想法。

在庾雅雅說著的時候,唐淼就已經懂了的意思。因為庾雅雅的話,笑得更深了些,道。

“要這樣嗎?”

“當然要這樣!”庾雅雅肯定點頭,同時抱著唐淼道:“這樣多有意思啊!雖然說平凡生活也很好,但是小小的驚喜也很有意思不是嗎?”

“這倒是。”唐淼笑著說。

“那就這麼說定啦?”唐淼這麼說完,庾雅雅歪頭看著,詢問著的意思。

看著庾雅雅一臉興致高昂的樣子,唐淼低頭看著笑了笑,點頭說:“我和齊遠說一下,不要他要票了。”

“okk!”庾雅雅一把攬住了唐淼。

“到時候賀嘯會是什麼表呢?他肯定沒表。哎呀,笑死我了,你們倆的事兒我怎麼這麼高興啊!?”

“啊!這也許就是嗑CP的快樂吧!”

庾雅雅抱著,一邊開心地晃著,一邊自言自語地樂著。唐淼看著的樣子,聽著說的話,也隨著笑了起來。

笑起來的時候,唐淼也想了一下賀嘯的反應。想到賀嘯,唐淼眼中的笑意變被庾雅雅抱著,而后拿了手機給齊遠發了條微信。

-

唐淼給齊遠發了微信,說自己有事,這次音樂節沒時間過去,讓他把要的票還給主辦方。齊遠看了唐淼的消息,就給回復詢問什麼事兒。唐淼也就說了是琴行里的一些事,沒有明說。而唐淼向來有分寸,不說齊遠也不多問,只發了個“ok”的表包。

而后,唐淼下一個學生過來,唐淼就收起手機給學生上課了。

-

唐淼是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收到賀嘯的微信消息的。在唐淼和齊遠說了票的事兒后,就一直在上課,也沒時間和賀嘯說一聲。

這邊沒說,賀嘯的消息就發了過來,唐淼等上完課后,也看到了賀嘯發來的信息。

【賀嘯:琴行出什麼事了?】

這些事齊遠不好問,但是賀嘯和唐淼是夫妻,還是好問的。當然,這同時也表明,賀嘯遠沒有齊遠好搪塞。

唐淼看到微信,就笑了起來。也仔細想不出太好的理由來,就敲了一行字發了過去。

【唐淼:不是什麼大事兒。我沒事。】

賀嘯關注的重點從來就不在什麼琴行上,而是在上。在發過去沒事后,果然賀嘯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了。他回了一個“嗯”,同時和唐淼說了自己的行程,還有什麼時間回來。

【賀嘯:青城結束,第二天下午去浦城,然后就是海城。和去年差不多。】

說到和去年差不多,賀嘯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賀嘯:要周末回去了。】

賀嘯發了這麼兩條消息,唐淼看著他發的信息,眼睛落在了那幾個城市上。

青城,浦城,海城……

三個城市里,都有屬于他們不同的回憶。

是他們的催化地,也是他們關系的轉折點。

一開始,雖然賀嘯沒說,但是唐淼心領神會,他們都很期待在故地重逢后重游。

賀嘯的信息里,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唐淼能得到。他想要過去,可是也更尊重自己的事

在兩人的里,賀嘯才是不的那個。

唐淼想著賀嘯,心中被輕輕抓了一下,同時又流出些甜兮兮的味道來。整個人像是被溫暖的甜意包裹,像是陷在了糖罐里。

【唐淼:我不過去你是不是很憾?】

唐淼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這樣問了一句。

問完,賀嘯那邊很久沒有回復消息。在唐淼等待了一會兒后,賀嘯的消息回復了過來。

【賀嘯:是。】

【賀嘯:我很想你。】

賀嘯的消息一并發了過來。

唐淼低頭看著手機,手機屏幕上的芒投進了的眼睛里。唐淼原本漆黑的眸子,微微發著亮的心熨帖而溫暖,甜而明亮。

文字是冰冷的。只是幾個字而已,那樣平鋪在了手機上,過信息線路傳遞過來。

而文字賦予的含義又是溫暖而令人心的。

賀嘯不怎麼說話,但是他平時的話,都帶著他的真摯與赤誠,唐淼總能到,能完完全全地到。

看著賀嘯發來的幾個字,眼中的芒伴上了笑意,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指在賀嘯的頭像上輕輕挲了一下,唐淼輕輕地笑了起來。

-

雖然賀嘯的話讓容,但是唐淼仍然沒有跟他說會去青城的消息。

在和賀嘯聊完天后,唐淼又繼續了今天的課程。唐淼的課程都安排在了周一和周二,課程還是比較滿的。一直到晚上九點,唐淼這才上完了最后一節鋼琴課。

上完課后,唐淼和庾雅雅一起去了家。

原本在庾雅雅說要給賀嘯驚喜之前,兩個人也是要去青城的音樂節的。兩人是第二天上午的車票,而匯合浪費時間,賀嘯又不在家,庾雅雅一般都是收拾了行李去唐淼家。等第二天早上,兩人一起吃過飯后,唐淼開車帶兩人去高鐵站的。

這次就只是齊遠那個環節和平時不太一樣,其他也都差不多。兩人一塊去了唐淼家,唐淼陪著庾雅雅睡在了次臥。第二天早上,唐淼做了早飯,兩人吃過后,拿了行李一塊出發了。

們訂的是上午十點的車票。早上半個小時去高鐵站,路上兩個小時到青城。到了青城以后,兩人拿了行李帶著房卡去了庾雅雅的房間。

庾雅雅出門是自住,唐淼是和賀嘯一起住的。但是這次是驚喜之旅,所以唐淼隨著庾雅雅一起來了的房間。

們這段時間參加音樂節,流程都是直接跟著樂隊場。而現在,們要走正常的樂迷流程。庾雅雅因為老樂迷的份,流程都刻在骨子里了。

倆人到了房間,先洗澡,再睡覺,最后吃飯,然后各自收拾一下,離開酒店打車直接去了青城音樂節現場。

-

庾雅雅已經好久沒有從外場進音樂節的經歷的。

來說還是十分激的。

甚至說從坐上去音樂節現場的出租車時,庾雅雅就已經抑制不住地激了起來。庾雅雅激除了又久違地音樂節排隊場的覺外,另外就是激賀嘯見到唐淼時的反應。

“哇!你說不來現在突然來了,他肯定會激死吧!”

“你說這次他會不會另外再寫首歌?”

“到時候賀嘯會是什麼反應呢?”

“哇!我自己設地想一想,要是知道你突然過來,給我驚喜,我要開心地暈厥過去了!”

庾雅雅CP的心溢于言表,唐淼坐在一旁笑著聽著絮叨,卻也沒有說什麼話。

就這樣,在庾雅雅的一路激地絮叨中,兩人到達了音樂節現場。

-

兩人到音樂節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四點多,正是樂迷場的時候。今天的天氣還算可以,尤其青城選的這個地方,到了下午熱度散去,山林間的風竟然都有些涼爽。

唐淼和庾雅雅下了車后,就去了安檢排隊。倆人排隊排了半個小時,然后跟著一同排隊的人天散花一樣了場。

呼嘯而過自從今年開場后,熱度就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原本呼嘯而過有很多標簽,自由自然,明亮溫暖,隨不羈,慵懶浪漫……而在歸途演唱的,呼嘯而過的第一首歌后,樂隊的標簽又多了一項。

專一忠誠,熱不散。

賀嘯像是一個神話,一個傳奇,他上總是有那麼多的標簽,讓人不由自主地追隨。而他的,他對的態度,也令人容與被之染。

樂迷們對于他,對于他的與婚姻同樣的憧憬與喜歡。

青城音樂節不小,來的樂迷也非常多。呼嘯而過的熱度上來,今年理所應當地軸。唐淼和庾雅雅場后,就找尋了一下場

而后,庾雅雅發現有人帶了野餐毯,還正在玩兒撲克牌,就直接拉了唐淼過去了。

“能坐一下嗎?”

庾雅雅格還是非常可的,開頭直接笑瞇瞇地詢問了野餐毯主人的意見。野餐毯不大不小,現在已經坐了四個人了。庾雅雅說完后,野餐毯的主人,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小姐姐立馬熱地招手道:“來來來。”

小姐姐說完,庾雅雅和唐淼笑著過去坐下了。

-

野餐毯上的四個人也是臨時湊的。

有兩男兩。野餐毯是孩的,然后兩個男生是后面過來的。四個人湊起來后,就在打撲克牌。

撲克牌打的是摜蛋,四個人剛好玩兒。而現在唐淼和庾雅雅加,那六個人的撲克牌的話,打的就是夠級了。

撲克牌是完全夠的,唐淼和庾雅雅坐在了一旁,加了夠級戰局。

像是現在等待音樂節的開場,一般先去友,友后就是聊天。而但凡聊天,牽扯的話題自然就在這次參加音樂節的樂隊上。

像是比較熱門的樂隊,話題度也是高的。這邊聊著聊著,自然就聊到了呼嘯而過上。高馬尾的小姐姐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短發小姐姐,說著這次呼嘯而過的一些事

那個短發小姐姐職業是剪輯相關的,他們公司團隊恰好參與到了上次賀嘯去西北的那個紀錄片的剪輯中,短發小姐姐就說了一下賀嘯參與紀錄片編曲的事說完后,幾個人對于賀嘯就是一番夸贊。

“說起來,我去年參加音樂節,認識了一批樂迷,當時聊賀嘯,聊的還是怎麼睡他呢。”高馬尾小姐姐一邊出牌,一邊這樣笑著說了一句。

高馬尾小姐姐一說完,旁邊庾雅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野餐毯上幾個人都看向了。幾個人看過來,庾雅雅趕忙擺手,道:“沒沒沒,我就是牌比較好,開心的。”

其他幾個人:“……”

庾雅雅這樣說完后,看了一旁的唐淼一眼,而唐淼也在看過來后,笑著看了看

場的時候,是戴了口罩的。

因為這次過來主要是要給賀嘯驚喜的。但是唐淼有幾次,是和呼嘯而過一起演出的。作為樂隊第五人,足夠,樂迷認識的不,為了,進來的時候,就帶了口罩。而為了更,庾雅雅順便都戴了,即使打牌的時候,倆人都沒摘。

而這邊庾雅雅說完后,一旁有個男生就道:“現在為什麼不說了?”

男生說完,高馬尾小姐姐說:“現在當然不說了。賀嘯都結婚了,我們可對破壞別人家庭沒什麼興趣。”

話確實是這麼個話。

樂隊圈子,睡樂迷睡樂手的事。可是大部分人還是道德約束的,有家室,且有朋友的,很會去

這樣說完,野餐毯上的短發生和另外一個男生也紛紛點頭同意。就連問這話的那個男生,也稍微算是點了點頭。

而他這個頭點得不算怎麼樂意,他一邊抓著牌,一邊眉頭卻皺了起來,一臉不滿意地樣子說。

“說起來,賀嘯結婚這事兒我覺得還在意料之中的。”

“但就是他結婚的對象,我覺得意料之外。”

這男生說完,野餐毯上大家抓牌的作都停了下來,一起看向了他。被那麼多人看著,男生也察覺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大家的目

“不是。”男生被大家這樣看著,隨即笑了一下,道:“你們覺得他們般配嗎?你看賀嘯的長相,賀嘯的才華……我說實話,就是他妻子雖然也不錯,但是不管長相還是家世各方面,我總覺……不怎麼搭。”

男人說完,庾雅雅就要開口,一旁唐淼拉了一下。而在唐淼拉住庾雅雅的時候,坐在男生對面的高馬尾生看著他,道。

“不怎麼搭?”

“你什麼意思?覺得賀嘯妻子配不上他?”

高馬尾生這樣問完,男生點頭,說:“對啊。而且還比賀嘯大……”

“你閉。”男生在這樣說著的時候,一旁短發小姐姐倒是脾氣急的,直接開口讓他閉

“你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還評判起賀嘯的妻子來了。”

“你就是酸。自己找不到唐淼那樣的,現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我真笑死了,還比賀嘯大。你什麼朝代過來的?你談過沒有?你懂個屁。”

“你知道姐姐有多好嗎?你就給我瞎。”

“還賀嘯妻子配不上賀嘯,你給我滾,在我們這里,他們兩人就是天造地設。”

“算了,罵你我都懶得罵,給我從我的野餐毯上滾下去。”

短發生一頓輸出,把那個男生給說懵了。他也沒想到,不是生都是賀嘯夢,對于他說的這個話題,更有認同度嗎?怎麼現在他這樣說,還起了反效果。

“不是,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是說賀嘯的妻子配不上賀嘯,又沒說配不上我……”

“你還不閉?”一旁短發生直接扔了撲克,起就要走。

而在離開前,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唐淼,手扯下了口罩。

唐淼扯下口罩后,野餐毯上的幾個人:“……”

要說雖然唐淼只參加了呼嘯而過的幾場演出,但是一部分樂迷還是認識的。尤其是他們這種,能把話題討論到唐淼上的樂迷。

唐淼口罩扯下來后,野餐毯上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唐淼沖著要起的短發生笑了笑。短發生被這樣笑了一下,臉一下變得有些紅。而唐淼在這兒,短發生更不可能走了,直接又回來坐下了。

要說他們背后吃瓜,正主出現在面前,帶給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震驚。而震驚過后,分了兩派的言論,就各有不同了。

短發生就是開心,順便看向了一旁嚼舌的男生,而那個男生看到唐淼后,那就有些坐不住了。

唐淼也沒就他說的話說什麼,只抬眼看著他。人眼睛很漂亮,漆黑明亮,看著你時,像是沒有任何表,只是看著,但卻讓人到如坐針氈。

“我先走了。”男生話也不說了,扔了牌就要走了。

而在他走時,唐淼住了他,說:“請等一下。”

男生站在一旁,回頭看了過來。在他看過來時,唐淼抬手將他的口罩重新戴上了。戴上口罩后,唐淼重新看向他,說。

“麻煩不要跟別人說我過來了可以嗎?”

說完,唐淼眼角彎下,溫而恬靜,眼睛看著他,眼中帶著些明亮的甜,說。

“我想給賀嘯一個驚喜來著。”

唐淼這樣說完,男生的表說完后,又是一番五彩斑斕地變化。他還真是第一次到這種況,背后說人壞話,當事人就藏在面前。

而當事人在聽了所有他說的話,在他落荒而逃的時候,卻并沒有責備或者與他產生沖突,只是淡淡地告訴他,讓他別告訴別人過來了,因為要給丈夫一個驚喜。

男生真是有一種被人在玻璃下千刀萬剮的覺。

就是明面上,看著沒什麼,實際上真是在這里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對方對于他說的話毫沒興趣,本不在意,他在對方這里,就是個徹底的小丑,這種強烈的對比,更讓人有一種深切地自慚形穢

男生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看著淡淡笑著的唐淼,眼中眼神五彩紛呈的。最后,他只點了點頭,就匆匆離開了。

男生離開后,野餐毯上就只剩下了五個人。而那男生離開,庾雅雅回過頭來,就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出來后,其他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知道了口罩后就是唐淼,高馬尾生和短發生明顯是比較開心的,兩個人都又和唐淼介紹認識了一下。

介紹完后,音樂節還有一段時間呢,五個人準備繼續打牌。

“剛好,五個人可以打保皇!”短發生說。

短發生說完,高馬尾生招手道:“來來來來!”

“哎不是。”高馬尾生這麼招完手,突然想起野餐毯上另外一個男生來。這樣說完后,就看向了一旁那個男生,道。

“你不是跟他一塊的嗎?”

一直沒說話的男生:“……”

“我雖然是跟他一塊的,但是他的觀點我從不茍同!”那個男生立馬舉手這樣說了一句。

說完后,男生抬眼看了一眼唐淼,又將眼神急速收回,同時耳泛了紅,說了一句。

“我也喜歡姐姐。”

“噗嗤”

庾雅雅又笑了一聲。

-

就這樣,四個姐姐聯盟的人和一個姐姐一直保皇保到了音樂節開始。

因為幾個人聊得還不錯,年齡也相仿,所以音樂節開場后,幾個人也沒散開。而五個人甚至也還一塊拉了個群。

他們都沒打算明天接著離開,唐淼說青城還不錯,幾個人準備約著一塊出去玩兒玩兒。

他們在音樂節開場后,也并沒有去太靠前的位置,四個人就將唐淼給包圍了,等著呼嘯而過上場。

來參加了這麼多場音樂節,而等再次置于音樂節時,緒總是還能被調,總是能在伴隨著音樂響起的一瞬間,到頭皮發麻的無邊快樂。

樂隊的演出里,樂隊的人唐淼基本上都識了,著臺上表演的樂隊,想著去年這個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就那樣沖著音樂節過來了。

唐淼當時的理由是沒有過音樂節,所以第一次來一下。

而仔細想想,這不過都是已經萌的借口罷了。

賀嘯是在第一次醉酒的時候,對心的。而就是在第二次醉酒的時候,對他淪陷的。

他們的,說不上誰快誰慢,誰早誰晚。

他們更像是放在土里萌芽的種子,在靠近的土壤,朝著深生長的早就在生長中糾纏在一起了。

唐淼站在人群中,著演出的臺上,眼中的期待伴隨著一個樂隊的上場與退場而濃郁了起來。

-

呼嘯而過是最后一個出場的。

即使最后一個出場,卻也在出場的同時,迎來了樂迷之海的尖的巔峰與高、

他們四個的演出,永遠都是那麼令人震撼而的。賀嘯的嗓音和鍵盤,齊遠的吉他,林燁的貝斯,吉邦的鼓。

他們四個人,每一個音符都完的契合織,雖然是四個人組的一個樂隊,卻也早在一年又一年的演出中融合為了一

演出的樂手和觀看演出的樂迷一樣。樂迷們每次觀看演出都能有不同的,都能被緒調。而樂手每次的演出,也有不同的覺。

他們在演出中,永遠帶有飽滿的熱和層出不窮的新奇。一場演出半個小時,簡直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視聽盛宴。

最后表演結束,四人謝幕散場,齊遠跟著賀嘯和林燁和吉邦一塊下了臺。

去年青城音樂節的時候,因為天太悶熱灑了不的水,四個人都是的狀態。今天天氣還可以,灑水也沒灑那麼多。不過幾個人的服還是了一些,另外頭發是全了的。

說起頭發來,去年賀嘯的頭發還是長發,今年就一直是寸了,算是他們四個里最短的頭發。

現在這樣演出結束,估計沒一會兒就干了。

四個人下了場后,吉邦跳上去了一把賀嘯的頭發,了一手的水。著同時,賀嘯頭發發刺也隨著他這麼一,頭發上的水全部落了下來。

“你干嘛?”齊遠就在賀嘯邊,被那落下來的水落了半邊胳膊。落水倒是無所謂,就是看不得吉邦賤兮兮地去弄賀嘯。

“哇,阿嘯這發型,干賊快。”吉邦這樣說了一句,同時抬手自己的頭發,道:“我要不要去剪個這個發型。”

“你拉倒。你一張娃娃臉,最近又胖了些,這頭發一剪,人更以為你未年。”齊遠說。

“未年怎麼了?到時候我直接你叔叔。”吉邦說。

“你要點臉吧?就吐槽我老唄?你也不想想我是怎麼才老的?你們整天就只打鼓只彈琴就好了,我可是得全方位的聯系,我這滿臉都是勞的痕跡。”齊遠說,“我跟你們說啊,年輕我可以這樣,以后年紀大了我可不這麼干了,你們得幫我分擔。”

齊遠這樣說著的時候,前面賀嘯突然問了一句。

“這次主辦方有安排簽名麼?”

賀嘯突然問工作的事兒,齊遠沒和吉邦繼續貧,回過神來道:“倒是沒提。畢竟去年的時候已經簽過一次了。”

“今年也簽吧。”賀嘯說。

“啊?”齊遠沒反應過來。

賀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說。

“今年也簽。”

齊遠:“……”

-

對于呼嘯而過要在音樂節上簽名這事兒,主辦方聽了齊遠提出后,立馬高高興興給安排了。

去年呼嘯而過就是在青城音樂節上給簽名的,今年又簽,連續兩年這樣做,那已經可以預料到明年為了呼嘯而過的簽名而來音樂節的樂迷有多了。

到時候這都可以算音樂節的一個噱頭了。

因為呼嘯而過立這麼久,簽名雖然也有過,但是從沒有連續兩年在同一個音樂節上搞簽名這事兒。

主辦方狂喜,樂迷們也是狂喜。

說起來,今年的樂迷比起去年,有更多是沖著呼嘯而過來的。所以在主辦方告知樂迷們呼嘯而過今年要簽名,且簽名的地點后,呼啦啦的樂迷們就朝著那個簽名地點奔過去了。

這麼一下,簽名不得三小時也得倆小時了。

不過四個人今天表演得強度不算大,也不算累,而且明天還能休息一天,簽名也不會累什麼樣。

所以等主辦方的場地安排好,四個人就去排排坐好,開始維持著秩序簽名了。

要說呼嘯而過的簽名會,比著其他樂隊的簽名會也更有意思。齊遠雖說吐槽不想繼續勞,可到了事兒上,還是得他出面。

齊遠一邊簽名,一邊維持著秩序,還和樂迷們談著聊著,而其他三個人,吉邦和林燁也和樂迷能說上話來,倒是賀嘯,一如既往的沉默。

雖然賀嘯沉默,但大家對他的好奇心是最重的,以前就好奇,現在又加上了他結婚,更好奇了。

他又是沉默寡言的,什麼事對于大家來說既傳奇又神,大家對于他的窺探也就更強烈一些。

而強烈歸強烈,他們還是不太會和賀嘯說什麼的。

雖然和賀嘯說話,他也會回,但是大家也知道他不怎麼說話。滾圈里,樂迷對于樂手的一些行為方式還是十分尊重的。

就這樣,旁邊三個熱火朝天,賀嘯這里安靜沉默,簽名會就這樣默默進行著。

唐淼排在隊伍的后方,戴著口罩看著坐在那里簽名的賀嘯。

去年的時候,唐淼也是在隊伍里排隊,等待著賀嘯的簽名。那次排到的時候,賀嘯甚至都沒抬頭,就知道是

唐淼后來問過賀嘯,賀嘯說是在臺上表演時看到了,所以才組織的簽名會。

而今年和去年的景,似乎是一樣的。

唐淼當時在臺下看演出的時候,是和庾雅雅分散開的。因為庾雅雅說,在一起的話,就太明顯了,怕被賀嘯看到,所以兩人分開。

而分開后,當時一塊保皇的幾個人和一塊,甚至那個高馬尾生還提供了帽子給。音樂節上樂迷很多戴帽子口罩,這樣一藏,更蔽了。

而且呼嘯而過的表演,唐淼全程是在帽檐下看的,也沒和賀嘯有什麼眼神對視。

他應該沒有看到

而這個簽名會,應該是主辦方要求,亦或是賀嘯想起了去年的事,所以才舉辦的吧。

唐淼這樣一邊想著,一邊隨著隊伍前進。沒過多久,前面齊遠他們幾個的說話聲聽的越來越清晰,離著他們也越來越近了。

再又過了一會兒,除了他們的聲音清晰,他們的模樣也清晰了,唐淼就隔著那麼兩三個人,很明顯的就看清楚了他們。

再再又過了一會兒,前面就還剩下一個人了,唐淼甚至能看清楚一旁齊遠說話時,笑起來的眼睛里的表了。

很快,前面的那個樂迷也簽完了,唐淼走了過去,遞了自己的本子。

遞過本子去的同時,賀嘯低頭用拿著筆的那只手接過了的本子,同時,用左手握住了垂在一旁的手。

男人的掌心溫熱干燥,他握著的手,手指在的掌心輕輕挲了一下,同時,筆尖在遞過去的本子上劃過。

“住哪兒?”賀嘯說。

唐淼在被賀嘯抓住手時,因為猜測而不規律的心跳一下就那麼規律了下來,看著本子上,賀嘯寫的“To我的妻子”的字樣,唐淼眼睫抬起掃過賀嘯的眉眼,眼角笑著輕輕彎下。

“還是住在你住的那家酒店。”唐淼說。

    人正在閲讀<不露聲色>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