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前任認出后》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寧春月與阿檐便暫住在了馬新村祠堂的空屋里。

第二日上午,寧春月正在屋中翻閱與瘟妖有關的古籍,聽到外面有馬小寶的聲音。

馬小寶似乎是正在和誰聊天:“今日來的那兩位仙人,我瞧著就比昨日來的那兩個更像仙人些。仙人嘛,就該穿著仙氣飄飄的白,又和善又有距離,昨天那兩個哪像仙人,是妖還差不多。”

另一人道:“你怎可這樣說那兩位仙姐姐?我聽我娘說了,多虧那兩位仙姐姐,我們村那些中了瘟病的才能好起來,我爹昨日服了仙姐姐的藥后,現下癥狀都消下去了,再過一兩日就能從破廟放出來了。”

馬小寶不滿:“瞧你那諂樣,給你點好就一口一個仙姐姐。”

另一人也不滿了:“就是仙姐姐啊!”

寧春月聽兩人說起今日有兩個修真之人新來了馬新村,心下疑慮,便開門走了出去。

馬小寶突地見到,嚇了一跳:“你怎的在此?這可是宗祠來了貴客才會用的房間!”

“你們村長安排的咯。”寧春月問馬小寶,“小孩,你剛才說又有兩個修士來這兒了?”

馬小寶還沒回答,他邊那個小胖子先搶著回答了:“回仙姐姐,是呢,村長正在同那兩人聊!不過仙姐姐放心,你才是我們馬新村的恩人。”

寧春月笑瞇瞇:“真乖。”

馬小寶:“……”

阿檐聽到寧春月與馬新村倆小孩的對話,也出了屋。走到寧春月邊,道:“這是我們南湖地界,按理應當不會有其余宗門的人過來,難道是阿燭派了門下弟子……不對,若是阿燭派來的,他應當會提前知會我們才是。”

寧春月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于是便去宗祠前堂看況,還沒進門,便見馬村長正在招待兩個穿白的修士——這白,怎麼好像是劍宗的服飾?

寧春月正盯著那兩人的背影,心說怎麼有些眼。阿檐卻已經認出來人,興沖沖就跑去打招呼:“秉九,你怎麼來了這兒?”

阿檐一,屋里的三人就都轉過頭來。

寧春月乍一看見秉九外的另一人,背脊便僵了僵。

之前仙盟大會時,阿檐與秉九便為了好友,后來又一起中瘟毒,便更有些惺惺相惜的戰友

“阿檐姑娘別來無恙。”秉九見阿檐跑來,溫和笑著打招呼,“我和師兄正說著不知是哪兩位修士已經先一步理了馬新村的瘟毒,原來是你和寧宗主。”

馬村長見四人是相識,著胡子道:“我本還對這兩位新來的仙人有所疑慮,原來是寧仙人的朋友,如此我便放心了。”

阿檐見寧春月還在堂門外站著沒,奇怪道:“宗主你愣著做什麼,進來呀!”

寧春月瞥一眼謝延珩。只見謝延珩安靜站著,一言未發,目卻始終停在上。寧春月無法,只好著頭皮走了進去。

呵呵地客套笑了兩聲,問道:“馬新村屬于南湖地界,按理說即使有祟案也該是柳葉宗理,怎的劍宗兩位道友來了?”

秉九恭敬道:“寧宗主見諒,若只是馬新村的祟案,按理我劍宗是不該手的,可馬新村收留的那個外鄉人途徑了多,那瘟毒便散布了一路,其中不屬于云臺的轄區,我和師兄為了找到那人問出那瘟毒最初的傳播地,已經追蹤了一路,故而現下才會出現在馬新村。”

寧春月聞言一愣,不覺皺眉:那人竟散布了一路的瘟毒?

馬村長見仙人們聊起來,道:“四位仙人,現下已經是正午,我村備了飯菜,四位不如邊吃邊說?”

寧春月等四人于是便跟著村長到飯堂落座,一邊吃飯,一邊聊這次在人間各的瘟毒。

寧春月問秉九道:“你說僅因為那逃至馬新村的外鄉人的緣故,就已經將瘟毒散布至多?”

秉九點頭:“是的。南湖因遠離中原,故而瘟毒來得慢些,中部地區況卻已經十分嚴重。”

寧春月皺眉:“按之前對瘟妖的了解,不該在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廣的傳播。”

謝延珩終于說了第一句話:“瘟毒進化了。”

寧春月驚訝,當下也忘了面對謝延珩時的尷尬,問道:“什麼意思?”

謝延珩解釋:“我聽馬村長說,昨日你已經給馬新村那些中了瘟毒的村民喂下解藥,那你應當發現,現下在人間流行的瘟毒的病進展況,要比當時在云臺山時緩慢許多。”

寧春月點頭:“當時在云臺山,澤林散布出去的瘟毒,中瘟者很快就會昏迷,燒焦之勢也十分迅速,但現下流行的瘟毒,染者初時只有普通的發燒癥狀,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行都如常人無異。”

謝延珩言簡意賅道:“所以帶著瘟毒的人,便能將瘟毒傳染給更多人。”

寧春月恍然:“確實如此,瘟病進展緩慢了,一人便能傳染更多人。”

謝延珩繼續道:“不僅如此,只單瘟毒的傳染距離也有變化。先時我師父做了試驗,云臺山時的中瘟者,需與旁人相距一米以,方能將瘟毒傳染給對方,而現在進化過的瘟毒,在五米半徑,皆有可能進行傳染。”

寧春月眉頭皺得更深:“不過半月余,怎的瘟毒就產生了這般大的變化?”

“這確是一個疑點,不排除有人人為對妖進行了改良。”

寧春月思索著道:“澤林是人妖合,幫他將與妖進行合之人想來道法高深更兼對頗有了解,若那人便是現下改良瘟妖之人,倒也說得通。”

謝延珩接話:“但現下無法查探到更多信息。所幸目前在人間作祟的應當都是沒有智識的普通瘟妖,而非人妖合擁有智識的半妖。”

“這樣的話,捕殺瘟妖的難度確實會低上很多。”寧春月想了想,道,“現下當務之急,需得盡快將在人間作祟的瘟妖清理干凈。”

謝延珩點頭:“所以我與秉九一直在查那異鄉人的蹤跡,便是為了進行溯源,找出這一道傳播鏈盡頭的那只瘟妖,并將其盡快消滅。”

寧春月道:“我與阿檐昨日便想從那異鄉人問出瘟毒最初流行之地,想來那瘟妖便是在那了。但那異鄉人染瘟毒已經有一段時間,雖昨日已經喂下解藥,但想來要等他醒來還需兩日。”

見兩人聊得起勁,阿檐道:“宗主你與謝道君似乎很?我被瘟毒害得昏睡的那段時日發生了什麼?”

寧春月一頓,瞬間從聊事兒的狀態中離出來,正想潦草敷衍阿檐幾句,謝延珩卻先回答了:“皆是仙門之人,自然當親合作以清除妖邪。”

秉九對謝延珩這番大義說辭很是認同,笑道:“這次能查到馬新村,還是多虧了謝師兄。其實原先中部靠南這一片區域的祟案掌門是安排了我與另一名弟子的,但謝師兄說南部祟案似源于同一傳播鏈,需得細查,這便稟了掌門換下另一弟子來與我一同來查。”

寧春月夾菜的筷子一頓,也就是說,謝延珩原本不應出現在此……

謝延珩突然將筷子一放,打斷了秉九的話:“秉九,你若吃飽了,便和我一起去看看那外鄉人的況吧。”

秉九一愣,但因謝延珩歷來事利落,便并未多想,只道:“是,師兄。”

謝延珩與秉九離開飯堂后,阿檐對寧春月吐槽道:“還是我們柳葉宗好。他們劍宗那個首座,雖說長得十分好看,個卻嚇人。若有這樣一個人推著我干活,我大約撐不過兩日就得叛逃。”

寧春月道:“不要妄議其他宗門,吃飯。”

阿檐癟:“哦。”

等寧春月與阿檐吃完飯要回房,卻聽說那外鄉人已經醒過來了,謝延珩與秉九正在問話。

寧春月與阿檐便換了個方向,直接去了關那外鄉人的茅屋。

到茅屋時,謝延珩已經將該問的信息問得差不多,正帶著秉九從屋里出來。

寧春月過門看了眼屋蒼白的異鄉人,問道:“你將他強行喚醒了?”

謝延珩解釋道:“這次瘟妖之瘟毒傳染非同小可,耽誤一日便會多許多害者,我們沒有時間讓他睡足兩日再醒。”

強行喚醒雖對人不會造太大傷害,但痊愈的過程便會慢許多,恢復后也會比正常痊愈的病人虛弱。

但寧春月也知道謝延珩說的并沒錯,思索一番后,便吩咐阿檐從靈囊里拿些補藥給那異鄉人送去。

阿檐道:“那人胡逃竄害得各都被傳染了瘟毒,宗主何必還對他這麼好?”

寧春月道:“他若不逃現下約莫已經被關著死,人想活命是正常的,雖確然因此釀瘟毒外溢,但也算有可同。去吧,修真之人當對每一凡人懷有慈悲之心。”

阿檐去送補藥。寧春月便轉跟上謝延珩,問道:“你方才問了些什麼?”

謝延珩只道:“這一傳播鏈的源頭是緲山山脈,約莫那有一只瘟妖。”

緲山山脈是中部與南湖的界之,這出現瘟妖,到底該云臺山管還是南湖管,這是個問題。

然而寧春月還在思考轄區問題時,謝延珩卻道:“你隨我來一趟,我有一發現。”

寧春月愣了愣,見謝延珩表嚴肅,知應當不是小事,于是便不再顧慮兩人那僵持的關系,跟著謝延珩去了馬村長給他安排暫住的房間。

進屋后,謝延珩拿出一張人界的地圖,他運靈力于指尖,往地圖上一揮,地圖上便亮起星星點點的藍

寧春月看著那地圖,疑:“這是什麼?”

“地圖上每一點,代表著目前已知的一只瘟妖。”謝延珩解釋道,“現下各宗門發現瘟妖后都會互相分信息。”

那地圖上的藍點度并不一致,一些地方集,一些地方稀疏,最干凈的便是最偏遠的南湖一帶。

謝延珩見寧春月專注看著那地圖,問道:“可有看出些什麼?”

寧春月盯著那地圖,道:“這度分布似乎有一個核心,愈是往外,瘟妖愈是稀疏——等等,難道說,其實這些瘟妖皆是從一放出來的?”

謝延珩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同時看向那核心——天子腳下,京都建康府。

變得棘手了起來。

若建康府果真是瘟妖出現的核心,想來如今況應當很糟,而其是人界京都,維系著整個國家的運作,若建康府出事,怕國家都會陷

以仙門之責任的角度,寧春月現下應當自南湖一路殺妖前往建康府進行支援……可建康府,是清風觀的轄區。

去了建康府,便意味著要見到那人。

寧春月輕輕瞥了一眼邊的謝延珩,他必然是會北上、清妖的同時前往建康府的。

那要不……就不去了?

正心里啪啪啪地打著小算盤,阿檐突然來找

“宗主,宗主你在嗎?方才阿燭來了消息,說是國師向各門派發出求助令,希各宗能前往建康府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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