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鬢第 4 節 小皇后

嚇得我同手同腳跟在他后。

蕭承弈帶著我去了膳房。

這會兒還不是飯點,膳房并沒什麼人,蕭承弈掃了一圈,看到掛在梁子上的羊,故意使壞:「想吃烤羊是嗎?」

我點點頭。

「自己去拿,拿到了,朕就幫你烤。」

我抬頭看了看掛羊的梁子,再估了一下自己的個子,只覺得蕭承弈是故意逗我玩。

敵不,我也不

我順便做出一副哭無淚的模樣。

蕭承弈果然承不住,立馬繳械投降。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足尖一點,拿著羊穩穩地落在地上,順便白了我一眼:「我堂堂一個南朝皇帝,居然要幫你這個小孩烤羊。」

烤羊我吃的很香。

阿爹說過,這世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如果有,那里面一定摻著毒。

蕭承弈的烤羊里頭沒有毒,但他卻要我做一件事。

他問我:「小孩兒,想不想見漂亮姐姐。」

我搖頭,在他威脅的眼神中,默默地將搖頭改為點頭。

蕭承弈滿意了,他拿油乎乎的手我的腦袋:「甚好,今晚朕就帶你去見漂亮姐姐。」

漂亮小姐姐是梁妃。

前幾天剛進的宮。

的父親是尚書,母親也是和皇族沾親帶故,為此一進宮便破格升為梁妃。

此時,梁妃衫半褪,長發披肩,一臉嫵地半躺在床上,而蕭承弈牽著我的手,一臉不上心地抱歉道:「這小家伙非要纏著朕給講打仗的故事,梁妃你說該怎麼辦?」

我抬頭看著蕭承弈,面上很安靜很乖巧,實則,我想將今天的羊兒吐他上。

梁妃期期艾艾地走了,走之前,還默默地瞪了我一眼,那一眼我便知道了,我因為一個羊兒,得罪了一嬪妃。

不劃算啊不劃算。

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雷聲滾滾,我邁出去的腳步默默地收了回來,對正在的蕭承弈說道:「我可以在這里休息一夜嗎?」

3

「不可以。」蕭承弈毫不留拒絕我。

我癟

他看我一副要哭的模樣,噗嗤一聲:「逗你的。」他拍拍龍床,「過來睡。」

堂堂龍床,我是不敢爬上去:「皇上,我在外寢的臥榻上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

「誰想管你。」蕭承弈去鞋,舒服地攤在床上。

寢殿外頭的臥榻,不但可以聽外面的風雨,還可以看看書,缺點就是有點硌人,睡久了腰疼。

睡到后半夜,我迷迷糊糊覺有人走到我邊,那人嘆了一聲:「睡的四仰八叉,跟蛤蟆似的,也不怕著涼。」

「還流口水,不會又是夢到烤羊了吧,就沒見過你這麼饞的人?」

我皺眉,好吵。

接著,我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托了起來,我實在困得很,睜不開眼,但鼻翼之間聞到一特有的氣息,那是蕭承弈上的味道。

不像嬤嬤上的松香味,卻讓我十分安心。

躺在的床上,我舒服地喟嘆一聲,卷了被子呼呼大睡,迷蒙中,我聽到蕭承弈的聲音:「你這小屁孩,得寸進尺,連朕的被子都敢搶。」

翌日,我是在龍床上醒來的。

太監總管看到床上的梁妃變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怎麼……怎麼是姑娘你。」

我穿好鞋下了龍榻,一本正經說道:「我了。」

其實心里砰砰直跳,昨晚原來不是夢,真的是蕭承弈把我抱床上去睡。

可他有那麼好心嗎?

早膳我是在承慶殿用的。

一桌子致的吃食,可我半分胃口都沒有,我隨便對付了兩口,起拍拍擺走人了。

至于蕭承弈。

他已經失蹤了一晚上了,聽說連早朝都沒去,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用過早膳,我便回了秀清宮,嬤嬤見我一夜未歸,急地頭發都白了,見我平安歸來,老淚縱橫:「姑娘啊,你去哪兒了,讓我一頓好找。」

我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說昨晚在蕭承弈那里借宿。

用過午膳之后,梁妃宮中來了人,說是邀我賞花。

宮中得記住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嬤嬤很是擔心:「這梁妃才進宮幾日,怎麼就邀請姑娘你賞花了,姑娘,您待會說話可得仔細點,咱不得罪宮里的任何人,懂嗎?」

我心里默默道,早得罪了,現在說晚了。

這一切都怪蕭承弈。

我做好萬全準備前去梁妃宮中,本以為會是暴雨梨花針等著我,結果梁妃笑瞇瞇地拉著我閑話家常。

從梁妃宮中出來,我不但喝了一肚子茶水,還因為吃了過多的糕點而鬧肚子了。

這里距離我的秀清宮還有一段距離,但離承慶殿卻不遠了。

在拉兜上和面子問題,我選擇了后者。

我捂著肚子來到承慶殿的時候,臉白的像一張紙,守在門口的太監總管被我嚇到:「姑娘,你怎麼了?」

「我……」

蕭承弈走了出來,見我臉白的像鬼,忙替我把脈:「小屁孩,吃什麼了,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我……」我艱難回答,「皇上,我要出恭。」

他眉一豎:「都什麼時候了,還出宮?」

哭無淚。

最后還是拉兜上了。

最終,我窩在蕭承弈的寢宮裝死。

他憋著笑走到我跟前:「拉兜上有什麼大不了,以前我們行軍的時候,遇到埋伏,多士兵就地解決。」

我無語凝噎,我是子能比嗎?

他拍了下我的腦袋:「老子不會告訴任何人,你還拉著個臉干嗎?」

出小指,說:「拉鉤。」

:「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老子……朕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拉什麼破勾……好了好了,別給我飚眼淚,朕跟你拉鉤還不行嗎。」

最終,蕭承弈發誓,會把這個吞進肚子里,我才放心地回去。

4

南朝邊界的達塔派了史臣過來。

達塔與南朝是宿敵。

他們茹,嗜殘忍,當年蕭承弈還未做將軍的時候,南朝邊界的地盤總為他們的香饃饃。

為了南朝安寧,南朝幾任皇帝都將自己的公主送去了達塔和親。

可這些公主,最終的結局無一不悲慘。

如果沒有蕭承弈,南朝將會被達塔一寸寸吃完,他一出現,扭轉了整個局面,那之后,達塔被南林軍得步步后退,最終滾回了自己的老巢。

南朝,因為有蕭承弈和南林軍,從此安定。

這次,他們是來送人的。

送的是人。

蕭承弈就說了一句話:「那就留下吧。」

史臣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蕭承弈給達塔來的人兒賜封號容妃,與梁妃平起平坐,并賜錦繡宮,送了許多珍奇異寶給

他也三五不時去容妃宮中,聽太監說,錦繡宮總是傳來歡聲笑語。

自從容妃來到宮中之后,我已有一個月沒見過蕭承弈了,更別提吃他做的烤羊了。

他還說過,因為我幫了他的忙,以后隔三差五就給我烤羊

妥妥的大騙子。

容妃毫無意外的了蕭承弈的寵妃,但同時也了宮中嬪妃的眼中釘,中刺。

太后特意招我過去談心。

抓著我的手,語重心長道:「菱兒,你是未來的皇后,南朝的國母,無論皇帝現在寵誰,都不能撼你的地位,你無需和那些阿貓阿狗計較。」

我想,我也沒想和們計較啊。

但無意中,我看到蕭承弈給容妃烤羊的時候,心里似乎空了一下,好似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一般。

悶的很。

我將自己關在秀清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嬤嬤見我瘦了一圈,總是唉聲嘆氣。

又一次宮人端上來的晚膳原封不地退回去的時候,我突然來嬤嬤:「嬤嬤,有沒有炭,我想烤羊?」

我第一次烤羊,掌握不了火候,不但將羊烤的焦黑,還被嗆地咳嗽連連。

蕭承弈過來的時候,以為秀清宮失火了。

看到我黑著一張臉蹲在地上,手里拿著烤焦的羊,他又好笑又好氣,蹲在我面前:「饞了啊。」

一月未見蕭承弈,他似乎瘦了一些,但那雙眼睛卻更清亮了。

其實蕭承弈擔的上面如冠玉。

但他說過,將軍上場殺敵,如果長得娘唧唧,還不給敵人笑話了去,于是留起了絡腮胡,讓自己變得糙一些,加上常年行軍,本沒辦法好好打理自己。

手,輕輕抹去我臉上的臟污。

他的手常年握搶,布滿了繭子,上我的臉的時候,我有點疼,但更多的是異樣的愫。

「小家伙,一個月未見,你怎麼瘦的跟猴一樣。」

我低著頭不吭聲。

「因為我月余未來見你,所以你生朕的氣?」他替我抹去下上的黑灰,亮的眼睛進了我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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