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外啊，這里居然收拾的這麼干凈？”

“居然比我家地下室還干凈，這種莫名的挫敗是怎麼回事……”

已經徹底廢棄的工廠自然不會再有專人管理，但拋開口已經被人拆掉不知所蹤的大門，真正進廠房的時候倒是著實讓人到意外。

“倒是沒有還在使用的跡象，不然也不至于能這麼干凈。”夏諾雅分析道，“按照你們的說法這里也至廢棄了30時年了，一個無主廢墟居然能保留下這麼多狀態良好的魔導有點天方夜譚了吧？”

“是啊，而且也不像是有人在使用的樣子，恐怕是真的有人在看護這個地方，而且打掃的非常自信。”

芙蕾卡試圖從那些機械的隙中吹出一些灰塵，但這些難以打掃死角都有些無懈可擊。

“夏諾雅……芙蕾卡……這邊。”

另一邊的亞里莎倒是有些特別的發現，急忙招呼眾人過來。

“這是……”“榮耀榜一類的東西？”

芙蕾卡也沒打算費口舌解釋來這種公示各個產線相關負責人員的告示牌屬于時之國的一項安全要求，不過按理說坐落于底層區的工廠都應該是管轄范圍之外的黑作坊，能如此嚴格的執行管理要求相當難得，而且也對調查工作大有裨益。

“說是大有裨益，不過有幾個是被刻意藏了啊。”

尤其是“廠長”和“技總監”，這兩個位置不是單純的拿走了相片，而是整個告示牌被人用小刀挖走了。

至于名字自然也沒有任何痕跡，雖然真要調查下去應該不難查出缺失的名單，但很難想象對方這麼做的行為到底是圖個什麼。

“缺的人是誰還是給拉米亞去查吧，還是看看有沒有其他有意思的東西吧。”

另外兩人也認可了芙蕾卡的看法，開始重新在這間工廠搜尋起來。

而正因為其簡的流水線設計以及其當初超乎尋常的管理能力，再加上至今可能仍然有人在打理的原因，三人很快就將廠房搜了個干凈。

得出的結論則是——一無所獲。

“這算哪門子結論啊，難不真要干等那小婊砸來嘲笑我們？”芙蕾卡吐槽道。

“沒有正經線索的調查工作大部分時候都是這個結果啦……”夏諾雅也是練地安道，就如同安伊德婭那樣。

“夏諾雅……芙蕾卡……這邊。”

一直沒什麼聲音的亞里莎似乎又有新的發現，連忙招呼眾人過來。

“這是……”“我果然遲早被同化傻子……”

嗯，工廠里面有個員工休息室或者廠長辦公室也很合理吧，如果是資料室一類的地方那更好不過。

“顧著在廠房里面找了，那還能有這種重要地點有用？”芙蕾卡拳掌道。

“還不是因為被這不完全不像是址的地方唬住了，真要找線索的話就該一開始找這種地方。”夏諾雅也嘆了口氣。

而事實又能如們所愿嗎？顯然不能。

“為什麼啊？！”

“芙蕾卡醬……別生氣……”

“也只有這種時候才能意識到這里真的是廢棄了有那麼多年的廢墟……”

理所當然的，這幾間看似是辦公室的地方部裝潢確實是這樣，但僅僅保留了原先的那些家，留下的檔案盒里面甚至連張稿紙都沒有，更別說有什麼重要的證據能留下來了。

“這就是期越大失越大嗎，覺可以通知們那邊不用過來了。”芙蕾卡檢查完最后一個屜搖了搖頭。

“明面上是這樣沒錯了，不過倒還不是放棄的時候。”夏諾雅也在完了負責區域的檢查過后輕松地說道，“如果這里真的有什麼的話，就該用魔法來探查一下了。”

“都快忘了你是會魔法的人了。”

“不過你們這里魔力太稀薄了，可能探查魔法想完全生效得花一點時間。”夏諾雅叮囑道，“從之前那個先生的描述來看這里對他們來講是個意義非凡的地方，如果被人看到我們在這里來的話可能會有不好的影響，你們最好能想辦法防止有外人進。”

“這有何……不，我們盡力吧……”芙蕾卡稍微冷靜了一下也知道話不能說太死，“畢竟這里嚴格意義上講不是我們的管轄范圍，第十四軍團出現在這里搜查本就是越界的行為。”

“我能理解，如果攔不住的話就和我說一聲，停下魔法跑路暫避鋒芒也不是什麼壞事。”

稍微分配了一下工作過后，芙蕾卡和亞里莎便準備在工廠的周圍巡視了，而夏諾雅則站在了廠房的正中心，布置好了魔法陣后開始了施法。

“水VII[全知暗流（Feeds）]！”

……

“所以你們兩個就在這看大門？”

“這不只是歇會嗎，畢竟夏諾雅的魔法相當的安靜，而且我和亞里莎巡視了半天也沒一個路人經過，這才來這門衛室坐會。”

亞里莎也是拼命點頭來增加芙蕾卡說辭的可信度。

“又不是什麼正式工作，怎麼搞得我像個榨你們的監工一樣啊……”拉米亞也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始和對方漸行漸遠的，雖然這確實不是的原因。

“夏諾雅那孩子我放心，應該是謹慎起見才讓你們出來巡視的吧，使用這些魔法的時候如果不是刻意有人施展了反制式的話應該沒人能發現。”梅賽德斯評價道。

“（怎麼聽起來不對勁的……）”

芙蕾卡將腦突然產生的奇妙想法迅速剔除。

“總之先看看小夏的況吧，如果能有發現就再好不過了。”伊德婭說道，“緹歐這事有些大條了，雖然我們很想幫忙幫到底，但牽扯到的東西有點多了，最后應該只能靠你們去解決了。”

“哈？”

“確實如們所說，我有些低估整個事的規模了。相較于亞里莎，緹歐的事可能不會大太多，但是牽扯出來的其他事比那個‘漆黑計劃’能簽扯上的事大得多。”

“……我能下車嗎？”雖然一開始還氣憤自己的名聲被一群學恐怖分子玷污了，但真要牽扯到這種聽起來就危言聳聽的事芙蕾卡還是不太愿意去以犯險的。

“車門已經焊死……哦對了，你之后和拉斯提亞納大人也說一聲，我想這件事也必須參與進來。至于爸爸那邊……算了，他怎麼說也是百人學會的一員，反而不該讓他介。”

“（為什麼突然又要蹦出百人學會這個詞啊？！）”

不過還是先去看看夏諾雅那邊是什麼況吧。

……

重新進工廠的同時也能看到夏諾雅正在收拾現場，伊德婭自然是快步上前幫忙一起清理起來。

“居然能在這里用出VII級魔法，看來你又進了不。”梅賽德斯贊嘆道。

“還得謝老師您的指導，作為水之國的圣如果不能完全通水魔法的話實在是太奇怪了一些。”夏諾雅恭敬的說道。

“意思是夏諾雅本來是不會水魔法的？”芙蕾卡倒是不會在意氣氛之說。

“正是如此，艾爾斯坦因家的世世代代都是火耀圣的首席后補，也因此家族里面的每個人幾乎只會修習火魔法。”夏諾雅也頗有耐心的解釋起來，“但是我的家族再怎麼說也是水之國的貴族，完全不會水魔法實在是太詭異了。”

“要是再這樣下去不說統領大人，們家附近的小貴族可能都要集彈劾艾爾斯坦因家是不是和火之國有勾結了，雖然聽起來扯淡的但對于人來說怎麼都算是一個百利無一害的嘗試。”梅賽德斯的語氣相當輕蔑。

雖然夏諾雅和伊德婭的關系確實算是和火之國有勾結……

“（燈下黑不過如此……）”

知人芙蕾卡自然知道有些話絕對不能揭穿。

“先說正題吧夏諾雅，使用了那種魔法后有什麼發現嗎？”

“姑且是有，但結合我們搜集到的報這麼做可能會很要命……”

““……””

能從夏諾雅口中聽到這種解釋，應該是真的很要命。

“樂子來了不是重要線索來了。”梅賽德斯毫沒有掩飾的意思，“那麼發現了什麼呢？”

“行吧，先跟我來。”

跟隨夏諾雅的步伐眾人從另一個門走出了工廠，來到了一個像是廣場的空地上……這廣場里面居然還有花壇？

普通的植這在充斥著鋼鐵的斯提姆市都相當難得，更別說這心打理過的花壇了，盛開的艷麗花朵足以證明照料有多用心了。

“‘敬愚蠢的勇者尤文德斯對未來的一次偉大試錯’……看來是某人捐贈的廠長雕像。”伊德婭分析道，“看上去本人可能是一個相當溫和的老爺爺啊。”

“他也算個傳奇人了，可惜就是結局不太好，不然現在的議員總長會是誰還不好說。”拉米亞說道，“而且看來這個車萬電力公司確實就是他當時親手建立的，當時的報道應該也因為這個原因收斂了不。”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大人會犯罪呢，雖然明白人都知道這本不能‘犯’罪。”芙蕾卡也聳了聳肩表示不屑，“那這里藏了什麼嗎？不像是有證據的樣子啊。”

“魔法搜索的結果來看，就是那個……”夏諾雅指了指那個看起來就很有象征意義的雕像。

“尤文德斯老爺爺怎麼了？他又不會試圖在每個風耀日騙你50……”

“確切的說……是里面……”

“呃……”

這下芙蕾卡也明白難辦的原因是什麼了。

……

“要砸了別人的圣地，你看教皇那老頭……現在是小姑娘……會不會因為你砸了圣殿里面的神像和你拼命。”梅賽德斯那邊聽起來又因為樂不可支砸了不皿。

夏諾雅思索了一下，還是想到了能鼓這一行為的話：“……如果能換錢的話說不定會同意。”

“阿嚏！哪個小可在惦記我？沒事，現在先全部買，之后絕對不會虧，地皮還能降價的？”正在購貝博拉地產的盧修如是說。

“夏諾雅，你能肯定那里面有東西嗎？”拉米亞再次確認到，“你也看得出來這里有多與眾不同，輿論方面我可以用新實用派的力量來搞定，但代價絕對不會，這本來也算是我的獨斷行為，如果一無所獲可能就很難再這麼便利的行事了。”

“這要看你們對VII級魔法的接程度了，就像是在地下城里面使用探查魔法的結果顯示，有99%的可能那都是一個裝了稀有道的藏寶箱，但卻有1%的可能那是一個寶箱怪。”夏諾雅說道，“可信度雖然很高，但做不到絕對。”

“我再補充一下，VII級魔法的準確已經高達99.9999%，但卻始終會存在那0.0001%的誤差，這在整個協會都是個無法突破的桎梏。”梅賽德斯也心的說道，“總之0.0001%的概率雖然低，但只要發生了就會造100%的后果，不過事已至此，你們總不可能臨陣逃吧？”

“嘁，確實是你說的那樣……”

拉米亞嘖了下舌，隨后展開了自己左臂的散熱板，一臉嚴肅的咨詢道：“就全部給我來做吧，藏有東西的位置是哪里，我會避開那部分的。”

“稍等一下，我畫個廓線。”夏諾雅連忙用魔力在雕像上面標注了一個紋路，看起來里面是個造型有些獨特。

“這麼復雜？還是用切的吧。”拉米亞放下了左手，隨后右一掃，雕像的上半截整個被切開，而且相當工整。

雖然那0.0001%的誤差相當讓人不安，不過你應該更加信任那99.9999%才對。

“空心的？”亞里莎驚訝地說道。

“有點名堂，甚至刻意用了好幾種不同的金屬湊重量，而且靠傳統的敲擊檢查也不太容易發現這是空心的。”芙蕾卡則是通過掉在地上那部分的雕像分析道。

“看看里面有什麼吧……八音盒？”

原來造型獨特的原因是這個……不過在雕像里面藏這麼大一個八音盒過于奇怪了一些。

“這個里面好像還有東西？”夏諾雅驚訝地說道。

“套娃？”芙蕾卡吐槽道。

“好像有人來了……帶著像是料的袋子和花枝剪……”伊德婭的表逐漸凝固。

“樂，你們有夠倒霉的，不過這次為師幫你們一把吧，把東西拿好聚集過來，尤其是不要離伊德婭太遠。”

十分靠譜的梅賽德斯在眾人即將被踏廣場的園藝工發現之前使用傳送魔法將眾人直接送到了新實用派的辦公樓下。

……

“呃！”“嘎！”“……！”“哇！”“呀！”

五個從半空落下在地上，雖然高度不高但五個人聚在一塊摔在一起還是疼的，尤其是還有一個重量非人的家伙在最上面。

“師匠……你這是……謀殺……”有人發出抗議。

“誰在揩油？！別呼氣啊，呀！好……呀……快停下來……”“呼……呼……嘿嘿嘿~”有人樂在其中。

“東西沒事吧？”有人主謂分明。

“臨時首腦大人？”“沒事，實驗事故而已，習慣就好。”有人說謊不用打草稿。

不過并沒有因此傷，所以眾人很快就重振旗鼓，微微對視過后，默契的準備前往位于33層的私人辦公室。

路上還看到了已經扛著維修工的工人準備離開，不得不說這群人的辦事效率相當之高。不過辦公室的門上還掛著“施工中”的掛牌，一時半會應該也進不去，所以還是走進了一旁應該沒什麼人用的接待室——

“一想到我們居然有一個隊伍最后要贏我就難，求求你們別起狙了，就拿把usp幫忙拉下槍線也好啊……”

“伊娃小姐這是？”雖然對伊德婭們來說也算人，但們也沒見過這陣勢。

“空之國的某種娛樂方式吧，的我也不懂。”拉米亞也只能這麼解釋。

“喜歡裝？懂？菜狗。”

看著對方好像相當沉迷的樣子，眾人識趣的退出房間。反正空房間不，重新找一間也不算什麼難事。

再三確認沒人注意后，拉米亞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剛剛發現的八音盒擺在了桌子上。

不過這個八音盒確實比商店里面賣的商品大了一大圈，里面會藏東西也不讓人到奇怪，再稍微研究一陣過后很快就發現了打開它的方法。

“空的？不是，這也太謹慎了吧？？？”

讓人著實想不到的是就連這個八音盒都是雙層的，又廢了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藏在夾層中的東西。

“是書嗎？沒標題啊……”

在拉米亞翻開書頁之前先有一張紙片落了出來，上面寫的東西看起來也不，撿起紙片的芙蕾卡也就順勢念了出來：

“‘如果發現這個的人是尤妮森你，那就是我此生最妙的一件事，你說過你很喜歡這個吧，所以這也是我給你最后的禮了’……尤妮森這名字怎麼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字條好像還長的啊，下一句是‘如果發現這個的你是翼或者牙的人，那也不錯的，至你們有好好踐行我的指導，而這應該會對你們的追求有所幫助。’……也就是說這本來應該是希讓他們的人發現的？”夏諾雅說道，“而且這兩個組織聽起來好像已經有相當久的歷史了？”

“或許吧，有關底層區的況其實我們了解的都不多，尤其是我們新實用派也屬于新興的派系，對斯提姆市那些最古老的事了解也不夠多。”拉米亞有些自責的說道，“清楚知道那些歷史的可能只有阿斯特賴亞家這個作為領導者的異類，當然緹歐也是。”

“然后接下來這句是‘如果發現這個的你是對未來已經沒有任何奢的小子，這個八音盒的價值大概是30IV級空想幣，按照我接下來說的辦法應該能賣到……’這是什麼商業奇才啊，按這個流程好像真能賺到1枚VII級空想幣。”伊德婭直呼不可戰勝。

“考慮到價變化以及現在這個八音盒開始備的古董屬，放到大陸上的其他國家只能賺的更多。”梅賽德斯都有些驚訝的說道，“風險分析之類的容也都做過了，只要不自己作應該很難會虧本。”

“再不濟一開始就標明底價了，憑上面的貴金屬也能賣個足價，而那些空想幣對于作者說的那樣‘對未來已經沒法奢的小子’也是一筆能過用很久的巨款了。”拉米亞暫時放下書，和眾人一起討論起來，“而且之后說的這句‘雖然金錢或許能讓你暫時擺窘境，不過你要是按照我說的方法執行并從中學到方法的話應該足夠你完階級的飛躍，或許你也能很快就明白事實上上層和你們底層一樣，無藥可救的蠢貨遍地都是，從他們手里撈點錢財真的輕而易舉。’……是相當囂張的家伙啊？”

“還有……最后……‘而如果發現這個的你是上層的爺……哈哈哈，你們功證明了自己比底層的那群豬強了一些，雖然我相信這本手記對你們同樣富有價值，不過請允許我在剩下的篇幅里面……真特麼是一群沒出息的廢低能司馬玩意活該一輩子在下水道里面喝工業廢水是真的扶都扶不起來一群廢玩意煞筆東西……’……罵的好兇……”

“我還以為麻麻寫了什麼東西，剩下的容幾乎全都在罵人……”芙蕾卡聳了聳肩，“話說這東西能被我們發現應該就是作者最不希發生的結果了吧？”

“理由他甚至都有寫……‘我說過你們不要把任何人神圣化偶像化，送你們個雕像你們是真供起來了是吧’……就那廣場的布置，恐怕這種況他早就想到了吧，應該說他是天才還是倒霉蛋呢？”拉米亞也苦笑道。

“最后還有署名呢……尤莉卡……尤莉卡？”芙蕾卡倒也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

而拉米亞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

我素來不是一個喜歡寫日記的人，因為這種懷舊的行為只會暴出你的無能與愚蠢。

但最終驅使我留下這本記錄的原因確實有些奇特。倒不是讓我對這一行為的看法有所改變，而是因為我對這已經爛了的世界稍微有了那麼一的改觀。

不過也只限于此于此，想讓人徹底改觀并不可能。

尤其是考慮到我也有可能為基石的一部分，所以留下了這本記錄。

畢竟這里發生的事，對你們這些無能之輩來講應該都是個相當有趣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