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接連發生的事,對程如錦來說猶如噩夢來襲,沒給一點反應的時間。
今天在韶華堂外麵,無意中看見蘇清妤眼底充斥著報複過後的快,才猛然意識到,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
先是和沈昭的事被撞見,接著元澈承嗣的事也泡湯了,又差一點被送去廟裏,今天晚上韶華堂莫名其妙失火,母親的事被撞破不說,就連這麽多年攢下的家底,也都被一掃而空。
如果這些事都是意外,那們母也太倒黴了吧?
蘇清妤轉看向程如錦,甩了下手臂,掙開的拉扯。
“表妹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連表姐都不了?”
“還是你以為你娘做了平妻,你就能做蘇家嫡了?”
程如錦那雙平日瀲灩生波的眸子此時鷙狠戾,盯著蘇清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沈昭哥哥的事?所以你為了報複我,在背後耍手段?”
蘇清妤先是皺了皺眉,隨後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你和沈昭哥哥的事?你是怎麽把無茍合說的這麽文雅的,看來你娘沒教你這些狐手段,你們母還真是一路貨。”
“一個勾引我爹,一個勾引我未婚夫婿,現在好了,你們如願以償的……都做了妾室。自甘墮落的下賤東西,你怎麽有臉來質問我?”
蘇清妤麵平和,不帶一臉戾氣,每句話卻都紮在了程如錦的心頭。
丫鬟手裏提著的燈籠散發出朦朧的亮,映在程如錦的臉上昏暗不明。
“沈昭哥哥喜歡的是我,你就算當場破了又怎麽樣?你不也隻能嫁給死人了?”
“表姐,死人是沒用的,等到時候我們都嫁進沈家,你就知道差別了。”
沈昭才是沈家的繼承人,沈三爺再權勢滔天,也魂歸西天了。用不上兩年,蘇清妤在沈家就隻能仰靠的鼻息生活。一想到那天不遠了,程如錦便從心裏往外的暢快。
蘇清妤卻不急不惱往前湊了兩步,輕聲說道:“表妹說錯了一個字,我是嫁,你……隻能從角門抬進去。”
說完,蘇清妤便帶著笑意轉往回走,程如錦這朵小白花終於出真麵目了。
回到碧水閣之後,蘇清妤把翡翠到了近前,低聲吩咐道:“你親自走一趟雲州府,讓三表哥幫我查一查當年福建總督程學文賑災不力的事,重點查顧若雲和之前夫君程渝的事,越詳細越好。”
翡翠聽說去雲州府,頓時眼睛一亮,“小姐放心,奴婢一定辦好這件事。”
“我走了之後,小姐出去就多帶著瑪瑙,瑪瑙雖然子有些急,但是手不比我差。”
蘇清妤眼眸一閃,想起瑪瑙,修長的手指又下意識地敲擊著椅背扶手。
重生之後,一直沒仔細琢磨瑪瑙的事,前世那場廝殺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瑪瑙對,是因生恨,暫時先留在邊吧。
次日一大早,翡翠就出了侯府,奔著雲州城去了,對外說是家裏老娘病了,要回去看看。
瑪瑙端著給蘇清妤準備的裳進來,試探地問道:“小姐,翡翠去哪了?”
蘇清妤隨口說道:“回雲州了,我有事找三表哥幫忙。”
瑪瑙一怔,然後咬著下放下裳,一臉的失魂落魄。
蘇清妤冷眼掃向,卻一句話沒說。
又過了幾日,韶華堂修繕的差不多了,蘇承鄴在家裏擺了酒,還在韶華堂掛了大紅綢子。那日之後,顧若雲就了雲夫人。
雖然被尊稱為夫人,但是和小妾沒有任何區別,府府外的賬目都在蘇清妤手裏把持著,顧若雲買一針,都得看蘇清妤的臉。
很快韶華堂的賣契就辦好了,蘇清妤都還給了顧若雲,隻有月桃的那張,是假的賣契。有真有假,才能不引起的懷疑。
之前顧若雲安在各的人,都被蘇清妤發賣個幹淨。
府裏的人慣會見風使舵,幾日的功夫,就看清了風向,一個個麵對蘇清妤的時候,恭敬又服帖。
倒是老夫人,還因為那三十萬兩銀子的事生氣,沒怎麽給蘇清妤好臉。也不大介意,老夫人那種利益至上的人,怎麽對好都沒用,隻要大麵上沒人說不孝就行了。
所以蘇清妤照例每日都去請安,至於老夫人什麽臉,不往心裏去。
那日見完各的管事,蘇清妤站起說道:“我們去看看蓮姨娘,這些日子補品一直在送吧?不知道子怎麽樣了。”
珍珠連忙拿了暖爐遞到蘇清妤手裏,又拿了新做的貂皮鬥篷過來。
瑪瑙謹記翡翠走之前說的,要保護大小姐的安全。
所以最近隻要蘇清妤出去,哪怕隻是去別的院子,瑪瑙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神,生怕被人鑽了空子。
蓮姨娘住的如意館在侯府的東北角落,門口種了不冬青,迎著冬日的微風恣意展。
蘇清妤隻帶了兩個大丫鬟,主仆三人徑直進了如意館的院。
剛進院門,就聽見正房傳出蘇順慈的聲音。
“你們幹什麽?你們別拿我姨娘的東西,再這樣我就去告訴大姐姐。”
有下人唯唯諾諾上前要行禮,被蘇清妤製止了,一步步走到正房門口,蹙著眉聽著裏麵的靜。
是雪姨娘的聲音,“你去告訴啊,你有膽子的話,還用等到今天?和你娘一樣,都是慫貨。”
接著就是蘇宜慧的聲音,“還不把東西拿過來,這樣上等的補品,你們也配。”
蘇清妤氣得一腳踢開門。
“們不配,你就配麽?”
進門就見蓮姨娘摟著蘇順慈,蘇順慈一張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淚痕,兩隻拳頭握的的,若不是蓮姨娘攔著,早就上前踢人了。
雪姨娘和蘇宜慧則在桌邊站著,兩人手裏拿著三四個錦盒,都是蘇清妤這幾天讓人送來的補品。
蘇清妤淩厲的目落到雪姨娘母上,冷聲說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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