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莊外辯論

其他六人也將手放了下來，並且臉鐵青的看著方正，他保持了一輩子的好名聲，竟然被方正三言兩語給毀了，他們怎麼能不生氣。

方正冷笑一聲道：「怎麼，生氣了？也是，關乎自己的利益怎麼能不生氣呢，如果是別人的利益，你們才不會管他們死活。」

大先生沉聲道：「駙馬此言太過了，雖然我二弟的話有些偏激，但是說的都是事實。而駙馬剛剛所說純屬污衊。」

「罵我的是事實，說你們的卻是污衊，你確定嗎？」方正問道。

「當然確定，老夫願意用一輩子的名聲做擔保。」大先生道。

「我也用我的名聲做擔保，剛剛我罵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二先生道，「而是我不是前面說一套，後面做一套之人。我想罵你就罵你，不是你，只要做了錯事之人，我都會罵。

至於剛才為什麼不罵你，不是不想罵，而是打算對你行完禮在罵，我不想被你抓住把柄，說我對你不敬。」

「難道罵駙馬就不算不敬。」方正後的孫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雖然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大家還是聽到了。

喬艷他們強忍著想要發笑，角一一的，看的文林七賢臉十分的沉。

二先生沉聲道：「我那是以長者份在教訓一個晚輩，這有什麼不妥，如果有，要殺要剮就悉聽尊便。」

「二哥（二弟。）」看著一臉決然的二先生，其他幾人都關心的看著他。

二先生肅然道：「眾位兄弟，我不能給文林七賢的名聲上添任何污點。」

接著他看向當中，說道：「方正，你是當朝駙馬，也是山東都督，朝廷一品大。但是在我眼裏你也是一個小輩，場中能跟我平起平坐的也就幾人。

剛剛，我確實是罵你了，你現在是打算用朝廷員的份置我，還是用晚輩的份悉心聽取我的教誨，隨便。我就站在這裏，要殺要剮隨便你。」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喬艷等人心中想著，眼神都不由得看向方正，想要知道他怎麼應付。

「哈哈……」方正大笑起來。

這笑聲讓文林七賢的臉變的更加難看，讓喬艷四人為之愕然，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笑什麼？」二先生沉聲問道，這是在侮辱我嗎？

方正收斂笑容，沉著臉，道：「我笑你倚老賣老，笑你攀關係，笑你不知所謂，笑你臉皮厚。」

二先生不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好在大先生他們把他扶住了。

「你侮辱我？道歉，不道歉，我就撞死在你家門口，讓你被天下人所謾罵。」二先生大聲吼道。

「二先生，我們支持你。」一群書生走了過來，人數還多的，有三四千人的樣子。

大先生見到他們，連忙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裏？不是讓你們回去嗎。」

為首的書生躬回答道：「回大先生，我們正打算要走，可是看到了駙馬府的大門打開了，駙馬也走了出來，所以學生等人都過來為先生們助威。」

說到方正，他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方正微笑的看著他們。

「好好好，有心了。」大先生蠻含安的說道。

二先生道：「多謝各位學子前來助陣，剛剛方正辱我，我希他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不然我將撞死在駙馬府門口，到時，還請將此事告知天下所有人，為老夫討一個公道。」

「請二先生放心，他不給您一個解釋，我等將筆伐他。」

「筆伐他。」

「筆伐他。」

一眾學生紛紛開口嚷。

「駙馬，現在該怎麼辦？」喬安擔心的問道。對方人多勢眾，不好理。

方正微微一笑，說道：「小事一件，我來理。」

二先生見到方正和喬艷在低聲說話，認為他們慌了，有些興和得意，隨即說道：「方正，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死在你面前。」

「好，既然你要死，那麼就撞死吧。我相信你死後，不但不會有人怪罪我，反而說你死有餘辜，死的很好笑，簡直貽笑大方。」方正面帶微笑，並且說的很肯定。

二先生原本得意的微笑定格在哪裏，臉瞬間變得沉，沉聲道：「好，我這就撞死在你面前。」

「二弟（二哥），不要。」大先生他們立刻拉住衝的二先生。

方正道：「別拉他，拉他就會讓他失信，一旦失信，失信就會被人說厚無恥，也就是厚臉皮，我罵他就罵對了。」

好狠毒啊。

文林七賢這時才發現方正的好毒，搞得他們不上不下，尤其是二先生，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境非常尷尬。

方正看到他們尷尬的樣子，即可火上澆油，道：「算了，還是不要死了，你不管死不死在我門口，你都是一個厚無恥之人，不，不只是你，而是你們全都。」

「什麼，你說什麼。」

「道歉，我要你道歉。」

「你敢侮辱我們，我要告天下百姓，讓他們知道當今駙馬是一個毫無品德之人。」

「我要上書朝廷，狠狠的也發於你。」

大先生沉聲道：「駙馬，你過了。」

所有先生都非常生氣的看著方正。

方正冷笑道：「我過了嗎？我不覺得，不過我反而覺得你們過了。你們幾個是文壇大儒，好好的寫你的文章，教你的學生即可，為什麼要反對朝廷的政策？」

「因為朝廷的政策很可笑，有辱天下所有書生，我等阻止又有何錯？」大先生問道。

方正道：「如果你們真心是為了朝廷，真心是為了百姓，那麼你們沒有錯，不但不會有錯，我甚至還會支持你們。

可是你捫心自問，你們沒有私心，是真心為了朝廷，為了百姓們還是為了你們自己，為了你們的學生，為了依舊認為學了半部《論語》就能治理天下的讀書人？」

他的話很直白，直指問題中心，讓文林七賢的臉瞬間發白，人忍不住的有些抖。

因為方正說的很對，他們是有私心的。

喬艷四人暗暗做了一個打氣的姿勢好，為方正高興，同時被方正那霸氣側的形象吸引。

「哈哈……」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大先生笑了起來。

方正微笑道：「這才對，沒有反擊不是顯得太無聊了。」

喬安等人也是將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又開始為方正擔心。

文林七賢的其他六人和書生們紛紛興起來了，大先生這是要反擊了。

大先生笑了一會兒后就收斂了笑容，義正言辭的說道：「沒錯，我們確實有私心，可有私心不代表著我們不是為朝廷，不是為百姓。

朝廷容納商人為使國家富強起來，我們認了，讓工匠為，他們發明了蒸汽機，蒸汽火車，我們也認了，讓農民當，因為他們使土地增加了收，沒有死過一個人，這我們也承認。

可是大夫為，恕我不敢茍同，他們除了看病，還能幹什麼，你讓一群大夫當，難道讓他們用治病的手段治國嗎？」

「對啊，讓大夫之國嗎？」一個書生隨聲附和道。

有了一個書生，就有第二個書生，接著三四千個書生都幫著對方說道。

「都給我閉。」方正用上了力，直接震懾了所有人的心神。

現場安靜下來后，方正再次開口道：「都給我閉，我跟你們長輩說話，你們吵什麼吵，誰敢再吵吵嚷嚷的，拉出去斃了。」

大先生冷聲說道：「駙馬，好威風啊，說不過他人就打算用強的。」

「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他們太吵了，並不是說不過你。還是你覺得在剛剛那吵吵鬧鬧的況下，你能聽清楚我說的話。如果行，他們繼續，如果不行，你他麼的給我閉。」方正完全不給大先生面子，連口都了出來。

「你……」

大先生出手指指著方正，氣的口劇烈起伏，愣是說了一個你字后就說不其他話來。

二先生等人立刻關心的幫助大先生順氣。

舒緩了很多的大先生立刻用抖的聲音道：「有辱斯文，有辱聖賢啊……朝廷有你這樣的駙馬，是朝廷不幸，天下不幸啊……」

書生們都被大先生給被大先生的浮誇的狼嚎聲給染了，一個個憤然的看著方正，彷彿方正是天理不容的人一樣。

「閉，駙馬為武國立下汗馬功勞不知凡幾，你們對朝廷一點功勞，有什麼資格說駙馬？」喬艷的怒火蹭的一聲竄上來了。

方正左手一，說道：「喬艷，你不用開口，讓他們繼續，說累了他們自然會停下來，我們就當看戲了。」

「駙馬，這對你的名聲不利啊。」喬艷擔心的說道。

方正冷笑道：「你以為憑他們幾句話就能毀了我的名聲？更重要的是，我會在乎我的名聲。」

「可是。」

「好了，不要說了。」

方正制止喬艷后，對著大先生道：「文林七賢，武國文壇的泰山北斗，得萬書生的敬仰，本可這樣風風的活一輩子，然而你們偏偏要與朝廷作對，你們這輩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