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之后，賀嘉言偶爾會在夢中夢見那一刻，十分后悔當時把陸惜晚放跑了，如果他當時鼓起勇氣攔住，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陸惜晚一直視那晚的激吻是一個錯誤，好不容易忘掉了，現在賀嘉言又讓想起來，頓時心頭尷尬蔓延，臉不太好看地問道：“你把我出來走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聊這件事？”

賀嘉言站在的面前，仰著頭看他，從他的方向看去，最引人矚目的就是紅潤的雙。

在出門的時候在上涂了保的膏，在的折下顯得亮晶晶的。

他的視線定在那飽滿嫣紅的瓣上，腦海中似乎還殘留著那的，讓他心跳加快，氣上腦，一個激抓住的肩膀：“惜晚，我們能不能再試一次？”

陸惜晚背靠著石桌，前是賀嘉言的膛，無可躲，從他上傳來的清爽氣息撲鼻間，大腦頓時有些混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再試一次？”

“就是，”賀嘉言的耳悄悄紅了，眼底在月中閃爍著，整個人緩緩俯下和拉近距離：“我想和你再接吻一次！”

骨的話傳的耳中，陸惜晚被炸得目瞪口呆，眼中是賀嘉言緩緩下的俊臉，大腦一片空白，一時忘記躲避。

“這種事，還是要先征求一下士的意見比較好吧？”涼亭后方的假山中走出一個人影。

賀嘉言沒想到這附近還會有人出現，猛地直了脊背，下意識地將陸惜晚擋在了后，瞇起眼睛看向來人：“聽也非君子所為！”

陸惜晚面前投下一片音樂，方才張的心臟也得到了緩解，站起，從賀嘉言的背后走出，一眼就看到了來人的模樣，神頓時變得驚愕。

“衍？！”

假山旁邊，裴衍一頭中長發往后梳起，出了致的廓，眼神深邃又明亮，角卻著些許的玩味。

“我們沒有聽。”又有一個清甜綿的聲音響起，周甜甜慢吞吞地走了出來，的旁不出意外地跟著季盛堯。

也許是老天也有八卦的心，阻擋著月亮的浮云在此時漸漸消散，明亮溫的月照在這修羅場，每個人神各異。

季盛堯黑幽幽的眸子停留在陸惜晚的臉上，面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薄抿，上帶著一種無言的氣勢，冷冷道：“你們在說悄悄話之前，就不知道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嗎？”

陸惜晚目眥裂，怎麼也沒想過一個小小的假山后面會有這麼多的人！又是尷尬又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好躲避他們怪異的目。

賀嘉言到了陸惜晚的不自在，他往旁邊走了一步，擋住陸惜晚，向來儒雅隨和的他第一次對著朋友們沉下了臉，眸中像是結了冰一樣瘆人。

“正常人在聽見別人談話的時候都應該走開，只有想要窺探別人私的人才會聽，更別提是出來打斷別人談話的人了。什麼時候季家和裴家連家庭教育方面都這麼寬松了？你們的禮貌和教養呢？”

季盛堯和裴衍沉默，周甜甜倒是惶恐不安地開口解釋：“對不起，賀總監，我們不是故意的。一開始我們也沒有注意到你們，等注意到了之后已經不好出去了，真的很抱歉，我保證，我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

賀嘉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聽見周甜甜的道歉，臉也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他不在乎周甜甜的道歉，想要的是季盛堯和裴衍的表態。

裴衍不想道歉，他在聽到陸惜晚和賀嘉言曾接吻過的時候，心里的第一反應是嫉妒，隨后才是怒火。

憤怒為什麼不是自己。

所以才在賀嘉言即將要實施不軌行為的時候火速出來阻止。

他抬起眸，還想對著賀嘉言冷嘲熱諷兩句，余卻不經意地瞥見賀嘉言后出的一只手。

那只手攥著擺，似乎在發著抖。

裴衍一下子就愣了，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雖然阻止了賀嘉言，但是也讓陸惜晚到了傷害。

“對不起，是我錯了。”裴衍垂下了眸子，低下了頭顱，“我不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的，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嗯哼。”賀嘉言的臉稍微和緩了些，冷玉般的眸子又向了季盛堯，似乎在詢問，你的表態呢？

季盛堯接收到信號，薄抿得更了，直到賀嘉言危險地瞇起雙眼，他才緩緩開口：“我也不會說出去的。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他一字一頓地說完，沒有再看向任何人，直接轉離去。

周甜甜被他干脆的作愣了一秒，抱歉地笑了笑就趕追了過去。

裴衍還站在原地不。

賀嘉言雙手環，不帶任何地看向他，下了逐客令：“裴二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裴衍抬眸，瞥向那只手，只見它不再發抖，乖順地自然蜷曲著，顯然它的主人已經不再恐慌了。

心口懸著的大石放了下來，他勾起角，出一個令百花都黯然失的笑容，“只是想說一聲，晚安。”

雖然沒有指明是說給誰聽，但在場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等裴衍也離開了這里，賀嘉言繃的神松了下來。他回過神，著還垂著頭的陸惜晚，疚道：“對不起，惜晚，我沒想到附近會有人……你沒事吧？”

陸惜晚像是失去了語言功能，在賀嘉言不安的目下，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沒事。”

雖然是這麼說，但賀嘉言卻直覺有什麼不一樣了。

的態度更加疏離了。

仿佛一只躲進殼里的小烏，認為封閉自己就不會有危險。

都是他的錯，他咬著牙想。

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導致出現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

關系一下子退回到了最初，或許比最初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