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王爺》番外皇帝難為之三一
明湛不是那種躲躲藏藏過日子的脾,自然想與阮鴻飛過了明路。由景乾確定阮鴻飛的份,再好不過,也再妥當不過。
明湛正在傻樂,又有人請安求見。
“誰啊?”明湛躺在榻上握著個蘋果問。
“吏部徐尚書。”太監小紅人兒何玉回稟。
“宣。”明湛坐起,徐三就到了,行禮之後,明湛問,“坐吧,有什麼事麼?”
徐三謝坐,他對明湛已經有些許了解,知道太子殿下向來不喜人廢話,溫聲道,“臣聽聞殿下私底裡幾次勸皇上延緩禪位的時日。”
“是啊,可惜父皇是鐵了心。”明湛疑的看向徐三,“你怎麼知道的?我與父皇說的時候只有侍在?”莫非你在宮裡有線,這可不是好開玩笑的!
徐三臉一窘,急忙分辨,“臣是猜的。”太子多聰明的人哪,哪怕是個笨的,也會做出個挽留的姿態來吧。徐三道,“臣今日進宮,就是想與殿下說有關皇上禪位之事。”
明湛洗耳恭聽,徐三低聲道,“殿下,您只在私下禮讓帝位這是不夠的。”覷著明湛的臉,徐三道,“殿下應該讓百皆看到您的賢德。”您怎麼不在早朝勸一勸讓一讓呢。
“可這很明顯了啊,龍袍我都試過了。”從某方面說,明湛的確是個實誠的。
太子殿下實誠過人的回答讓徐三角狠狠的了一,完之後,徐尚書盡職盡責的勸諫道,“殿下,面子上的事總要做一做的。”
“知道了。”讀書人就是事兒多。明湛著手裡的蘋果,哢吧掰兩半兒,遞給徐尚書半個,示意,“給你吃。”
事實上,武皇帝在史書留下了許多與臣子同同食的記錄,這也為武皇帝與臣子君臣相得的一種表現。許多人因此深,徐三就是其中之一,當然如果他知道太子殿下請他吃蘋果的原因是:太子殿下其實不大喜歡吃蘋果,但他偶爾也會嘗一嘗,一個吃不掉,半個又浪費,正好徐三趕個正著,太子殿下為避免浪費,就分了一半給徐三。
不過在徐三眼中,這不僅是半個蘋果,更是太子殿下對他剖心以待的標志。
於是,明湛在徐尚書的提醒下,在早朝之上上演了三辭帝位的戲碼。因伯侄二人皆演技出眾,早有默契,將一班大臣的熱淚盈眶、頌揚不已。
史書中記載:景帝禪位於武帝,武帝辭而不授,如是再三,武帝泣曰,兒臣之德行遠遜於父皇,安能居於帝位乎?武帝堅辭不授,厥於昭德殿。
明湛佯作虛弱的給景乾抱回宣德殿,坐在床上就開始寬解帶,景乾詫異的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睡覺啊。”明湛已經扔掉外頭的袍子,了夾棉的子,出兩條白白,一面扯開被子蓋上,一面厚無恥道,“我這不是暈了麼,醫都說我傷了神,得好生歇著,今天斷不能理政務的,您就讓我歇一天吧。我自江南回來,氣都沒勻呢。”說著,他就躺被窩兒裡了。
“你可真是個奇葩呀。”景乾嘖嘖兩聲,青天白日的,真有人有臉鑽被窩兒裡去,“自高祖皇帝開國至今,咱們老家還是頭一遭出了你這麼個奇葩。”
明湛嘿嘿傻笑,出一只胳膊拽景乾的袖子,甜言語的央求,“爹,親爹,你就讓我歇一天吧。剛在早朝上我可是使了大力氣的,這會兒忽然又沒事兒了,豈不惹人生疑麼?您想一想,回來有將將一個月了吧,我一天都沒休息過。”
“我幾十年都沒青天白日的鑽過被窩兒。”景乾笑著刺明湛一句。
這種程度的諷刺對於明湛那完全是清風拂面哪,他咧一笑,貧道,“我哪兒能跟您比呢,要不怎麼我管您爹呢。”
“混帳話。”景乾忍住心裡的笑,斥一句,見明湛都閉上眼發出呼聲,一副已經睡死過去的無賴樣,只得隨他,“歇著吧歇著吧,我看你以後登基怎麼辦?”
見景乾轉走,明湛忙說,“給我把帳幔子拉上。”
景乾止回頭,挑一挑眉,無比詫異的口吻道,“這人也真怪哪,剛剛還打呼嚕呢,這會兒怎麼又醒了。若是睡不著,就起來吧。”
床上頓時響起一陣堪比春雷的呼嚕聲。
景乾忍著笑,輕快的走了。
景乾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明湛這種無賴小子的。克勤克儉了大半輩子,原來自己竟然喜歡無賴,這種認知,景乾有些難以接。
坐在宣德殿的接見大臣的書房裡,景乾聽著禮部尚書歐恪道,“浙閩總督的折子上說海外一小國聽聞我天朝禪位大典。他家國王欽慕天朝文化,自願稱臣,想親來見禮。”
**果然要來!
景乾愉悅的心一掃而,點頭道,“海外小國?這海外小國消息可夠靈通的。”
歐恪詳細的為皇帝陛下解釋,道,“浙閩總督李大人說,這小國杜若國,孤懸海外,新王即位後聽聞天朝富庶強大,久有仰慕之心,遂派使臣前往,將杜若國書送到浙閩總督衙門,以期與我天朝建。”說著便將杜若國書送了上去。
馮誠接了,轉呈景乾。
景乾翻開,前面是一篇看不明白的蝌蚪一樣的文字,據說是杜國的方文字,後面有著純正的天朝譯文,其中包函了杜若國自謙式的贊以及對天朝的謳歌,景乾略略瞧過,心裡吐了一回,臉上展現出一滿足的愉悅,“難得這些海外小民竟有如此見識,讓浙閩總督派五千兵馬護送杜若國一行人來帝都參加禪位大典就是。”
歐恪大人繼續道,“鎮南王派了寧國郡主護送王妃前來帝都。”
“嗯。知道了。”元元小@說~網&x.
歐恪道,“太子殿下要登基為帝,如今鎮南王府尚有兩位公子,不知鎮南王囑意哪一位做世子?”兩個兒子誰都不派,怎麼弄個丫頭來呢。這是啥規矩啊!
景乾不以為然道,“朕禪位後會去雲南調養,順便看一看明禮明廉的資質,到時再決定誰做世子比較穩妥。”
歐恪心中若有所悟,再稟道,“緬甸越南,西北草原韃靼可汗都已遞國書,派使臣前來恭賀太子登基。”
景乾看向理藩院陳**道,“安排好對使臣的接待。”
陳**領旨。
明淇是帶著楊濯一道來的。
後世學者認為:寧國大長公主在大朝的史料中占有不可取代的地位,在男權社會,這非常難得。直至今日,打著男平等旗號的男權社會裡,都很有男人的就能夠超越寧國大長公主。
駙馬在許多時候就是悲催的代名詞,尤其是為華璀璨的武帝胞姐寧國大長公主的駙馬,楊濯一生並未參與權柄的爭奪,不過寧國大長公主能在雲貴掌權長達半個世紀的時間,與這位駙馬悲天憫人妙手仁心的德行有著切不可分的聯系。
翻開一部醫學史時,我們就會知道,寧國駙馬在醫學界的就並不遜於寧國大長公主在權柄界的地位。
楊濯見到明湛很高興,行過禮後,笑瞇瞇地,“可惜四弟沒能去雲南喝我與你姐姐的喜酒,我給你帶了兩壇子,你記得喝每天早晨喝一小杯,裡頭我放了許多藥材,對有好的。”
明湛拉著楊濯咬耳朵,“我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吧?”
楊濯點了點頭,明湛道,“一會兒我再給你些好的。”
“不行,你姐姐會知道的。”楊濯悄聲道,“等什麼時候,我過來拿。還有,藥鋪子的事我還要跟你商量。”
明淇簡直無力,當著的面嘀嘀咕咕,說著這些蠢話,只得冷冷道,“要不,我先出去,等你們說完私房話再進來。”
明湛哈哈笑兩聲,打趣道,“都大婚的人了,還是一點兒幽默都沒有。明淇,沒有人味兒的人不算是人哦。”
明淇轉頭問楊濯,“莫非我是男人?”
楊濯拉住明淇的手,好脾氣的笑,“四弟再跟我們開玩笑呢。”又對明湛道,“母親說你先忙登基的事吧,不用回王府看。”
明湛看了眼明淇,明淇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反正來日方長,何必現在打眼。”
“還不如以前自在。”明湛輕輕歎口氣,何玉進門回稟:殿下,萬歲請您去宣德殿,杜若國王到了。
明淇還在尋思杜若國是哪個鳥兒國,這樣耳生呢。眼尾的餘就見明湛原本還因不能去看母親的帶著淡淡愁雲的臉龐仿佛瞬間明亮起來,眼中的驚喜如同破曉的朝,熠熠生輝。
這一刻,眸中的彩讓明湛平凡的臉上有一種非同凡響的魅力。
在此時,明湛其實並不了解杜若國王到底是哪棵蔥,不過,也就是在此時,明淇決定:要好這位杜若國王。
明淇不是第一天認識明湛,這小子可從來沒對哪個人出這種臉。事實上,明淇與杜若國王的友誼,讓在許多年後都益匪淺。
甚至阮鴻飛都得歎一聲:景南那種**,怎麼生出這樣伶俐的一對兒的?由可見母系基因對於子智商的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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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番外皇帝難為之三二
俗話說的好: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而景乾與阮鴻飛,種種恩怨仇要追溯到明湛的爺爺——仁帝他老人家的生活桃事件後宮爭寵庶子奪嫡,其時越兩朝三代,中間犧牲無數炮灰,其仇之深其之遠,可謂淵源流長,一時半會兒難以說盡。
明湛這裡聽說阮鴻飛到了,瞬間驚喜後生怕他皇帝爹跟他家飛飛會迸發出什麼恨仇的火花來,對著明淇楊濯端莊肅正的一拱手道,“那個,明淇、姐夫,國事要,恕我不能久陪了。” 明淇打量了明湛一眼,從善如流,“那我和你姐夫就先回了,你忙國事去吧。”哼哼,看來這個杜若國王果然有貓膩啊!還國事要!屁的國事! 明淇一門心思回去打聽杜若國的事兒,倒是楊濯承歡膝下,在丈母娘衛王妃跟前兒,對明湛越發贊賞,“四弟勤於國事,日後定是一代明君。” 話說明湛急匆匆的去了前殿,讓他松口氣的是他臆想中的刀劍齊鳴的場景並沒有發生,人家兄弟兩個正端坐著喝茶呢,彼此有說不出的和氣。 還有禮部尚書與理藩院的大人相陪。 “國主的天朝話說的當真流俐。”明明恨的牙兒,景乾能裝出一派和煦,呷口茶笑問,“是早就學過麼?”
“不瞞陛下,我素日仰慕天朝文化,母親專門請了天朝有學問的大儒為我講習天朝的文字。”阮鴻飛的功力也不比景乾差,他謙遜文雅,眼神中出淡淡的仰慕與喜悅,心裡在想,王八羔子,老子現在還要在仇人跟前兒低頭!
小太監先進門通稟一聲,明湛一進去,除了景乾之外,坐著的都站起來了。明湛先給景乾行禮,親親熱熱的喊了聲“父皇”。這一聲“父皇”阮鴻飛聽的暗暗撇,人家親兒子也沒這麼諂的。 景乾笑一聲,“你腳倒快。”迫不及待了吧?還是怕朕直接把這**砍了腦袋? 明湛笑,“兒臣還是頭一遭見海外來的人呢,正想瞧瞧與我們天朝有何大不同呢?” “這怕你要失了。”景乾笑著瞟一眼阮鴻飛,“我看國主的天朝話說的比你都雅致三分,再看國主渾這氣度風華,就知腹有詩書。” “對了,國主怕是還不認識吧?”景乾哈哈一笑,指著明湛道,“這是朕的兒子,也是朕的太子。” 阮鴻飛給景乾明嘲暗諷的刺了幾句,此時方貓得說一句話,“殿下。”
阮鴻飛著繁冗華的禮服,頭帶著玉冠,俊的眉目給他這裳裝扮一襯,平添三分雍容三分富貴與四分威儀。俗話說,佛要金裝人靠裝,果然沒錯。阮鴻飛這樣的打扮這樣的份這樣的派頭兒,即便是北威侯在他跟前兒,也不敢說一聲,你是我那孽障養子——綁架皇上王爺的阮賊吧?
“國主。”明湛看阮鴻飛這富麗雍容的裝扮直出神,肅手道,“國主請坐吧。兩位大人也坐。”果然是我家飛飛啊,穿什麼都好看,這麼花紅柳綠的能看出幾分高雅來,明湛眼睛粘在阮鴻飛上,一派歡喜道,“我以為海外的人會是紅眉綠眼睛的呢,國主看起來眉眼與我天朝人仿佛,想來八百年前許是一個祖宗呢。” 景乾笑斥,“胡言語。”暗暗咬牙,真是前世不休,才會跟這個**一個祖宗啊啊啊!
明湛難掩眉目間的歡悅,臉上笑的跟朵迎春花兒似的,裡啦啦噴個沒完,“國主這樣斯文知禮的人,我一見就喜歡,說不得是前世的緣份呢。”明湛的位子原是在禮部尚書歐恪之上,誰知他是一屁坐在了阮鴻飛先前的位子上,阮鴻飛只得退一位,明湛親熱的問,“國主遠道而來,路上可還平安?吃食可還習慣?被褥可還舒坦?我們雖從未相識,可自從收到國主國書時起,我與父皇便時時思量國主是何模樣,如今一見,真是驚為天人。國主你住哪兒呢,現在?” “好了,明湛。”景乾適時的打斷明湛的話,笑對阮鴻飛道,“朕這太子頗有幾分癡,讓國主見笑了。”
“哪裡哪裡。”阮鴻飛落落大方的執起明湛的手,卻轉頭對著景乾一笑,那一笑的風簡直是沒法兒細說,其間種種自得挑釁就不必提了,他嗓音低沉聽,語氣懇切至極,讓景乾十分想出去吐一吐。阮鴻飛一派摯誠道,“太子殿下這樣熱友,讓我瞬間想到天朝的一句話‘賓至如歸’。我初次來到天朝,看到巍峨的宮殿,繁華的國都,威儀的陛下,其實心惴惴,擔心陛下看不上我這小國之主。如今一見太子殿下,我煩憂盡去。說來,我頭一回來帝都,頗喜帝都繁華,且我與太子殿下一見如故,倒是想請太子殿下這東道主帶我遊一遊帝都,看一看天朝,不知陛下可允準否?”
景乾眼風一掃,太子殿下已是給**迷的七暈八素,一臉躍躍試的賤相,景乾心覺得份外丟人,故做大方道,“國主與我兒投緣,最好不過。說句托大的話,國主瞧著還年,不知年歲幾何?”**,一把年紀真好對我家孩子下手的! 阮鴻飛淡雅一笑,謙道,“今年正好二十八。”
厚無恥的將景乾噎了一個倒,景乾也不是好對付的,勻一口氣,繼而噙著一縷笑道,“國主好生面,朕瞧著國主不過弱冠之貌,卻不想已近而立,比朕的太子大了十歲啊!”那一臉的吃驚真不像假的,編吧,你就編吧!不知恥的**! 明湛在一畔傻樂,“是啊,真瞧不出來。莫不是海外山水好,國主瞧著只比我大個兩三歲的樣子呢。” 不爭氣的東西!景乾不著痕跡的剜明湛一眼,再下一重手,關切的問,“國主怎麼沒帶王後一道前來?莫不是怕路遠迢迢,行不便?” “不瞞陛下,自從我的王後過逝,小王還未遇一鐘之人。”阮鴻飛臉上一派高華深。 景乾哈哈大笑,“那正好,朕正要為朕的太子選妃,如今國主既無王後,且跟著朕一道瞧瞧我天朝佳麗,若有哪個可國主之眼,朕為國主賜婚!” 阮鴻飛尚無反應,明湛“嘎”了一聲,景乾掃明湛一眼,淡淡的問,“太子可是有事?”
“沒。”明湛還是識時務的,他斷不會在禮部尚書跟前兒反駁太子妃的事,此事,私下解決比較好。嘎嘎,明湛試著清場道,“父皇,已是晌午,這些天禮部與理藩院事多,不如讓兩位大人先回去做事吧。我正閑著,倒可陪一陪國主。”
景乾清晰的看到阮鴻飛在聽到太子選妃時眼底的不悅,雖說這**善於藏緒,不過景乾是何等眼力,比孫大聖的火眼金睛不在其下。阮鴻飛有一分不痛快,景乾便痛快十分,頓時心了平了氣了順了,應允明湛所求,打發了禮部尚書與理藩院大人。 明湛長長的籲了口氣,總算可以不要怪氣的說話了,順便連屋裡的大小太監都打發了。 阮鴻飛對著景乾淡淡一笑,“多日不見,皇上龍康健,真是小臣的榮幸。”老子能綁你一次就能綁你第二次,你別找不自在啊! 景乾面不改,“這都是祖宗保佑。”祖宗怎麼沒順便打個天雷霹了這個**呢!有本事你再試試看!
阮鴻飛曖昧不明的笑兩聲,低頭端起茶碗要喝花,明湛的手先擋在阮鴻飛的茶碗前,攔住說,“快別喝這個了,茶都冷了,我另給你換一盞熱的去。”說著從阮鴻飛手裡取下那盞殘茶,屋裡也沒個支應的太監,自己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出去要茶了。 阮鴻飛微微一笑,用無比。 景乾險些氣的厥過去。 若不是這樣拂袖離去有些不合份,景乾真不想繼續看阮鴻飛這張**臉以及明湛這張賤皮子臉,真是一對賤,怪不得能看對眼呢! 不多時,明湛端了茶回來,花梨的茶盤上擺的卻是兩盞暖茶,明湛先遞了一盞給景乾,笑道,“父皇,你的茶肯定也涼了,換盞新的吧。”
景乾接了茶,忽然覺得他家兒子還是頗有可點撥之的,慢呷了一口,就見明湛搖頭擺尾的對著阮鴻飛獻殷勤,“我看你上發幹,像是趕路上了火,茶裡我放了蜂,你嘗嘗。” 阮鴻飛呷一口,明湛又問是甜是淡,幾番囉嗦,直看的景乾目瞪口呆。
景乾忽然覺得其實人啊,生兒子沒什麼狗屁用,像這**,倒是沒兒子,不過人家找個比兒子還的床伴!不但有人給端茶倒水噓寒問暖,估計日後明湛還能給**養老送終!啊,真啊!景乾頭一次發覺**的可怕! 景乾喝著沒滋沒味兒的茶,琢磨著怎麼掄起大棒給這對小賤鴛鴦當頭一棒,也讓他們腦袋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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