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綜合癥》第20章 …

麥當勞是24小時營業的,里面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溫度適宜。是無家可歸者避免宿街頭的圣地。看到它大大的M符號,我力氣又來了。我彎下腰把李渭然往上送了送,一鼓作氣向麥當勞沖了過去。

門被我撞開。值夜班的是一個很壯實的男生,看起來像是附近大學的學生來這里做兼職。看到我拖著李渭然進來,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應該是見多了。我到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別開眼神,把李渭然放在座的椅子上。口袋里還有20塊錢,麥當勞的咖啡可以續杯,我去柜臺買了杯咖啡,值夜班的男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接了杯咖啡放在托盤里。手去拿的盤子的時候才發現手都開始哆嗦了,力活干多了,手會抖的厲害。我加快腳步向李渭然躺著的地方走去,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咖啡掉到地上。

李渭然把自己蜷一團,酒攝取過量人的恒溫機制會下降,會變得很怕冷。我們家沒人喝酒,但是這些常識還是知道的。麥當勞的室溫大多控制在20度左右,我穿了一件套頭的衛和校服外套。我把校服下來裹在李渭然上,他還是有點抖,沒有辦法我只好把衛下來了,好在這個角落吧臺看不見,我不用擔心值夜班的那個男生會想歪了。畢竟對這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不停的服,怎麼看有點奇怪。就剩下一件T了,穿這麼我也有點冷。而李渭然已經被我用包粽子的方法捆起來了。

喝酒宿醉,需要枕高一點的枕頭,有被嘔吐嗆到致死的病例。李渭然上的酒味真重,時不時還會打嗝。看著他蒼白的面孔,頭一次覺得他這麼脆弱而無助。如果李渭然知道我用脆弱這個詞來形容他,估計要炸了。

我嘆了口氣,坐到李渭然邊上。把他的頭抱起來放在上。吐我上我也認了,這麼提心吊膽的看著他氣真的很累。手被咖啡杯燙的很暖。我環住他的,讓他可以躺的舒服點。像是覺到了溫暖,李渭然手把我的手握住。他的手很涼,手心很干燥。的抱住我的手臂,臉頰在我的手背上,新長出來的胡茬有些扎人。我忽然覺得這個樣子的李渭然特別讓人心疼。沒有了盛氣凌人,沒有了強悍,只是一個18歲的男孩子,在深秋的夜晚,和我一起偎依在麥當勞的角落里。

李渭然的呼吸越來越安穩,應該又睡著了。握著我的雙手卻沒有松開。人在睡眠的時候四肢會不自覺的放松。但是他卻依然的握著我,這是一種極端沒有安全的象征。我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缺。又有什麼是他放不下的呢。我猜不李渭然的心思,一直都猜不。他的話哪句真,哪句假我從來不知道。就像他說的,我不過是裝的很聰明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整晚都清醒的厲害,一點困意都沒有。就像是小的時候過年大家一起守歲,興的睡不著。不過我想這種覺應該不是興。我要一直留意李渭然有沒有被嗆到,他有的時候還會不自覺的翻下。也許是睡的不舒服。換作我,睡在半米寬的椅子上,就算是椅也會覺得不舒服。

李渭然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我看了看掛在墻壁上的電子鐘,才4點50。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又閉上了。然后抬起手摟住我的腰,把臉埋在我肚子上。

“李渭然,別這麼睡。不好氣,你翻過來。”我晃了晃李渭然的肩膀。他抱在我腰上的雙手卻更了。過了好久,才松開。

“葉深。真的是你。”李渭然松開手,他翻過平躺在我上。“我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你我,還以為是做夢呢。”他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有氣無力。

“你昨天去哪作了。”想做昨天李渭然頹廢的蜷在便利店角落里的樣子,我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只是他的同學,并不是他的親人,沒有資格也沒有責任對他的私生活進行干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控制不了我的緒了。

“我以后不能打籃球了。校隊不要我了。”李渭然垂下眼,他很喜歡籃球,大家都看得出來。不過他早晚有一天會放棄這一切。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或許可以隨便的選擇自己的人生,可惜他不是。他家庭帶給他的優越條件的時候也肩負著家庭的責任。人都一樣,很多事不由己,無論你是世家子弟亦或是庶民。如果不走育生這條路,高三開學的時候就要退出校隊。李渭然已經多呆了兩個月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他。沒關系,會好的?或者說,沒事,你別難過。這種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不知道說什麼干脆什麼都不說,李渭然依舊一的躺在我上,過了好久我才發現自己的左手一直被他握著。我不手,卻被他握的更了。

“葉深。”李渭然喊了聲我的名字,我低下頭看著頭,燈照在他的臉上,把眼睛映的很亮。“那天我和鐘寒打架。是因為鐘寒說我是敗類。”

“嗯。”我點點頭,鐘寒說話向來不經大腦。那子憤青勁一上來,什麼都說的出來。不過這次我覺得他說過了,李渭然是有點爺脾氣,但他不是敗類,絕對不是。

“然后我又想到,你喜歡他的事。一時沒控制住,就手了。”

李渭然的話說完,我整個人都傻了,是我會錯意,還是他沒表達清楚?這意思怎麼看都像是他在吃醋。李渭然為了我和鐘寒吃醋!?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冷的笑話了。我半張著看著李渭然,臉都是麻的。而他卻滿懷期待的看著我,像是在等我的回應。我用力的從李渭然手中把右手出來,在臉頰上。然用用力的拍了兩下,該不會是我一宿沒睡覺出現幻聽了吧。

“你剛才說什麼?”我又問了一遍。

“算了。”李渭然把眼神移開,撐著胳膊要坐起來,我趕扶了他一把。他手去拿我放在桌子的咖啡。

“別喝,涼的。”我擋開他的手臂,那著咖啡到了吧臺重新蓄了點熱咖啡。兜里還有12塊錢,我的自行車丟了,得留1塊錢坐車回家。我用剩下的錢給他買了一個漢堡。

“給。”我把漢堡和咖啡遞過去。“你胃里不好吧,先吃點東西。咖啡喝點。回家喝水去。”

李渭然是真的了,他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個漢堡很快就啃完了,又去拿咖啡。半杯咖啡下肚,他放下杯子深深的呼了口氣。“你怎麼不吃?”他這才發現我只買了一個漢堡。

“我得留一塊錢坐車。”

“我有錢。”李渭然手到口袋里掏錢包。了半天沒有到才反應過來自己穿的是我的校服。他抬起頭看著我,干凈而清澈的眼神里有著莫名的愫。

“你的錢省著吧。等會我爸下夜班回來了。我回家給他做飯去,一塊吃了就行。”我拿起咖啡杯,把他剩下的那半杯咖啡喝下去,胃里暖和多了。“你還冷不,不冷把服給我吧。我凍了一宿了。”

“哦。”李渭然應了一聲就開始服。校服被他了下來,他又開始解我纏在他上的衛。總是覺得李渭然醒來以后作慢了半拍,不知道是因為宿醉反應遲鈍還是有什麼心事。他把服團一團遞給我。放到我手里的時候忽然一驚。“你胳膊怎麼這麼涼。”

“啊?沒事,凍得吧。”我自己都沒有注意,手被李渭然攥著一直很暖和,可是胳膊在外面,只是覺得關節的地方有點酸。我抬起手,還真涼的。

“葉深。”李渭然又喊了聲我的名字。

“嗯?”我抬起頭應了一聲。下一刻整個人都跌在他的懷抱里。李渭然傾過來摟住我。雙手在我的后背上來回。似乎是想要我可以暖和一點。兩個大男人這麼抱著似乎不大合適,但是我卻忽然忘了反抗,從他上傳來的溫讓我莫名的安逸。我想起了人節的時候,他的溫暖是我唯一的藉。忽然覺得困了,我把臉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這麼抱著我。

“葉深,你別喜歡鐘寒了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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